小夭毫不惧怕地说:“你敢动手,就敢叫!”
相柳笑笑,说道:“何必动手?你爹是蚩尤,有是人找你麻烦。”
小夭笑起来:“刚去趟九黎,巫王对详细解说遍咱俩体内蛊,别也记不清,但有句记得很清楚,这对蛊虫同生共死,你和性命相连,若有麻烦,你也别想逃掉!”
相柳笑看着小夭,没有丝毫惊讶。
小夭反应过来,吃惊地说:“你从开始,就知道这是蛊,对吗?”
。没有人知道相柳是如何救活她,也没有人知道她身体变化,每次颛顼问时,她都说直在昏睡,什都不知道,可她自己心里清二楚,她身体内流着他血。就如现在,她体内翻涌着对大海渴望。以前,她也爱水,可那种感觉和现在感觉完全不同。当年,海是海,她是她,如今,她是海女儿,能驱策鱼群,能听懂鲛人歌声,能像鱼怪样潜入最深海底,能比海豚游得更快。
只要个纵跃,就可以跳进海里,痛快地畅游。小夭却就是不愿,紧紧地握着拳头,自己和自己较劲。
鲛人歌声从大海尽头传来,小夭心内动,站在船头,极目远眺,看到银色月光下,有人白衣白发,踏着粼粼波光而来。
他没有说话,小夭也没有开口,两人个船上,个船下,起听着鲛人歌声,歌声犹如天籁,在茫茫大海上飘散开,空灵、纯净,触碰着心灵,像黑暗中深情呼唤,像销魂蚀骨时叹息,让灵魂都随着歌声沉沦。
歌声停止,小夭轻声说:“真好听!”
“是又如何?”
“巫王说情人蛊是‘天上鹣鹣不独飞,水中鸳鸯会双死’,若死,你能活吗?”
“不如反过来问,若死,你能活吗?”
小夭
相柳淡淡“唔”声。
鲛人歌声是天籁之音,可世间能听到人却没几个,这瞬,小夭觉得她和相柳心无限接近,似乎无话不可说。小夭说:“爹爹是蚩尤。”
相柳眼中掠过笑意,“是蚩尤女儿”和“爹爹是蚩尤”看上去表述意思模样,态度却截然不同。“是蚩尤女儿”只是陈述个事实,也许无奈,甚至怨恨,“爹爹是蚩尤”却有着认可和亲昵。相柳说:“刚认识你时,你叫玟小六,后来你叫高辛玖瑶,现在你叫西陵玖瑶,若再有第四个名字,只怕别人就记不住。”
小夭哈哈大笑,立即捂住嘴,回头看眼,见没惊动别人,才伶牙俐齿地回敬道:“才三个而已,就算将来有第四个名字,你有九个脑袋,个脑袋记住半个,都随随便便记住。”
相柳冷冷地盯着小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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