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只剩个。”
小夭沉默良久,问道:“老木……他走时可好?”
老婆婆说:“是不是被孩子给吵到?你还没生孩子吧?”
小夭叹口气,说道:“谁知道这辈子有没有福气有孩子。”她悔赤水族长婚,跟着个野男人跑掉,这辈子只怕再没男人敢娶她。
老婆婆道:“有没有福气,是你自己说算。”
听这话倒不像是般山野村妪,,小夭不禁细看眼老婆婆,又看看四周,只觉有点眼熟。如果把那排茂密灌木丛扒掉,让路直通向河边,如果老婆婆屋子变得小些、旧些,小夭迟疑地问:“这是回春堂吗?”
老婆婆说:“是啊!”
候,头痛欲裂,她觉得昨夜事有点古怪,可想半晌,想不出所以然,便放弃。
也许因为近日起得早,相柳竟然不在。
小夭洗漱完,吃过饭,穿着丝袄,在阳光下发呆,听到院外传来阵阵孩童嬉闹声。
她打开门,看到七八个孩童在玩过家家游戏,此时正在准备婚礼,要嫁新娘。小夭不禁靠在门上,笑看着。她忽然想起麻子和串子,她把他们捡回去时,他们大概就这大,不过那个时候,他们可没这吵,十分沉默畏缩,警惕小心,尽量多干活,少吃饭,唯恐被她再扔出去。很久后,两人才相信她和老木不会因为他们多吃口饭,就把他们赶走。
这应该就是八九十年前事吧!麻子和串子坟头青草都应该长过无数茬,可在她记比中,切依旧鲜明。
小夭愣住,呆看着老婆婆:“甜儿?”
老婆婆愣愣,眼中闪过黯然,说道:“自从家串子过世后,很久没听到人叫这个名字。你怎知道叫桑甜儿?”
小夭说:“……听镇上老人偶然提过次。”
桑甜儿笑起来:“肯定又是在背后念叨本是个娼妓,不配过上好日子,可偏偏和串子过辈子,生四个儿子个闺女,现在有十个孙子、八个孙女,三个重孙子。”
“老木、麻子、春桃她们……”
不远处墙根下,坐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老婆婆,看上去很老,可精神依旧好,头发衣服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笑眯眯地看着孩子们玩闹。
老婆婆对小夭招手:“小姑娘,到太阳下来坐着。”
小夭走过去,坐在向阳墙根下,十分暖和,有种春日舒服感。
老婆婆说:“以前没见过你,你是宝柱……”
小夭不知道宝柱是谁,也许是相柳幻化某个人,也许是相柳下属幻化某个人,反正应该是这位老婆婆邻居,小夭随口道:“亲戚,最近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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