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颛顼依旧没有要她,馨悦胡思乱想夜。天亮后,妆粉已掩盖不住她眼眶下青影,幸亏白日颛顼像往常样待她温柔,众人都想到别处,离戎昶开玩笑地让颛顼节制,别累着王后。
第三夜,馨悦被恐惧压得再顾不上羞涩,当颛顼又背对着她睡时,她褪去亵衣,从背后抱住颛顼。她不如金萱清丽、不如潇潇妩媚、不如淑惠娴静、不如方雷妃明艳……可她直非常自信,因为她能给颛顼,是她们都无法给予,但此刻,她害怕。
颛顼没有回身,冷漠如石块,馨悦含着眼泪,主动去亲吻颛顼。
终于颛顼回过身,把
表情无喜也无忧。
“颛顼把神农山最北边两忘峰列为禁地,守峰人都是颛顼心腹,你应该知道他为什这做。虽然相柳救你命,但你不欠他丝毫。”
***
颛顼去轩辕旧都轩辕城,处理些西边事情,连十几天都没有来小月顶。
从不来小月顶馨悦却来小月顶。
上次,馨悦和小夭见面,还是小夭刚到小月顶不久。那次,馨悦离开时,是有礼数周到地邀请小夭去紫金顶看她,馨悦已是王后,她十分享受王后之位带给她万丈荣光,她喜欢每个人在她面前低头,连曾经当众给她软钉子碰意映都再次向她低下头。可是,小夭是个例外。
小夭对她客气礼貌,却没有在她面前低头。馨悦不知道该拿小夭怎办,以利益诱之,小夭简直无欲无求;以权势压之,她权势是颛顼给,紫金宫里有太多女人盼着颛顼厌弃她,馨悦很清楚她不能挑战颛顼这个底线,哥哥已经再警告过她,千万不要仗着身后有神农族就轻慢颛顼。所以,馨悦只能暂时选择回避,不让小夭出现在紫金顶。
每次馨悦想起小夭,感觉会很复杂。从小到大。她没有碰到过像小夭般女子。小夭不轻慢低贱者,也不迎合尊贵者,她无所求也无所图。
馨悦喜欢小夭,因为小夭和她们不样,身上有份坦荡磊落,馨悦也讨厌小夭,因为小夭和她们不样,她们所看重东西到小夭那里就轻如微尘。
馨悦心里还有重隐秘畏惧。她和颛顼大婚时,颛顼直面带微笑,可女人直觉让她觉得颛顼其实心情很糟糕,她甚至觉得颛顼黑衣其实是他在向全天下表达他不悦,新婚第夜,颛顼没有要她、她忍着羞涩,袋作无意翻身,暗示性地靠近颛顼,颛顼却无意地翻身,又远离她,用背对着她。馨悦不明白为什,惶恐夜,遍遍告诉自己,颛顼太累。天亮后,她强打起精神,装出满面喜色,去接受众人恭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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