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颛顼才七倒八歪地回来。
他如何去质问倕梁,无法知道,只是看到他搂着两个美貌女子,边说边笑地进屋子。
侍从小声给小夭和阿念解释:“是世子为赔罪,送给王子婢女。”
阿念不敢相信地怒问:“为两个女人,哥哥就连人家搜他屋子,搜们屋子都不计较?”
侍从为难地低着头,“世子也给王子道歉。”
代。”颛顼苍白着脸,出去。
小夭吃完饭,回自己屋子。
小夭怕扰到相柳疗伤,刚进门,就低声说:“是。”
她掀开纱帘,防风邶依旧静静地躺着。
小夭盘腿坐在榻上,静静地看着他。
“道歉?前夜事是声道歉就能事?”阿念气得声音都变,轩辕士兵都对她动手,只是句道歉?
阿念推开侍从,冲进颛顼屋子,可又立即退出来,脸涨得通红,眼中泪花滚滚,显然是看到不该看到画面,应该是颛顼和那两个女人在亲热。
阿念呆呆地站会儿,猛地转身,匆匆向自己屋子奔去。不会儿,就看海棠提着行囊,陪着阿念走出屋子。
小夭问道:“你是回高辛吗?”
阿念盯着小夭,冷冷地嘲讽:“听说昨夜倕梁连你床榻都翻看,你却什都不敢做!
小夭清楚地记得那是个夏日早上,她仔细地装好送给相柳毒药,去涂山氏车马行里,把东西送出,还想着相柳看到她那盒子绚丽美艳毒药该是什感觉,也许要骂她变态。
当她心情愉悦地走出车马行时,他翩翩而来,就像所有浪荡子勾引女人般,含笑搭讪,居然要教她射箭。小夭边好笑,边并不排斥他接近,也许是因为他总让她觉得熟悉。
从他教她射箭那日到现在,已经两年。
两年间,两人结伴玩遍轩辕城每个角落,他有时候失踪,有时候出现,随意随性,小夭都觉得他们能这天长地久地玩下去,因为两人态度太像,什都不在乎,什都不介意尝试,什都感兴趣,什都能令他们微笑。他们欣赏切美丽美好,却什都不想要,他们生命就好似踩在明与暗交界处,如果选择面朝光明,则背后是千里荒凉,如果选择面朝黑暗,则红尘繁华只在他们身后绚烂。但即使面朝光明,他们依旧踩着黑暗,不是不明白纯粹光明,但曾经历切永不会遗忘,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他们坚强、独立、冷漠,不管遇见什,都可以好好地活着。
昨夜,她知道他是相柳时,点诧异感觉都没有,就好似切本该如此,甚至她心里某个角落如释重负,可同时另个角落又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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