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被人群所挤,还是两人都有意,颛顼和馨悦渐渐地面对面踏歌,被众人簇拥在中央,成领舞者。
小六正看得津津有味,阿念扭身,朝人群外挤去,小六赶紧追着阿念往外走。阿念冲到河边,气鼓鼓地说:“不要脸!真不要脸!”
小六站到她身旁,“神农氏虽曾是中原王族,可现在已经是轩辕子民部分。轩辕民风奔放激烈,馨悦在轩辕城生活过几十年,男女起踏歌很正常。”
阿念猛地转身,
今日会有个盛大聚会,小祝融将为所有优胜者颁发奖励。
清早,蓐收就穿戴整齐,带着侍从离开。
小六赖着不肯起来,硬是被颛顼和阿念弄起来,洗漱完、吃过饭,颛顼带着小六和阿念去凑热闹。
颛顼对小六说:“其实赤水秋赛最好玩就是最后天。刚来时,众人都挂虑着比赛,没有人有心情游乐,现在所有比赛都结束,明日就要踏上回家旅程,正好纵酒狂欢。”
来到赤水旁边,小六发现颛顼说得果然不错。
赤水岸边草仍绿着,好像条长长绿色地毯,白色和黄色小雏菊点缀在地毯上,沿着河岸而行,就好像在看副众生百态图。
只只肥美羊正在篝火上炙烤,坛坛烈酒被打开。这才刚过晌午,已经有人喝醉,他们敞开衣袍,迎风而啸,有人比赛着往赤水里跳,有人抚瑟高歌,有人抱头痛哭,有人在摔跤打架,有人躲在树荫中掷骰子赌博。远处还有大群人围成圈,男男女女混杂起,踏歌而舞。
踏歌刚开始是庆祝丰收、祭祀天地活动,人们为庆祝收获喜悦,围聚在起,高声欢歌,用手打拍子,脚踏节奏而舞。渐渐地,踏歌形式越来越广泛,月圆时,人们会月下踏歌,送别时,人们会踏歌送别。
小六和颛顼带着阿念挤进人群,没想到竟然看到神农馨悦。馨悦显然是女子中领头,她梳着利落辫子,穿着窄袖衣衫,和几个女伴挽着彼此手,边唱边跳。和她们起踏歌几个男子常常踏错节拍,惹来阵阵善意哄笑。
馨悦看到颛顼,唇边溢出笑意,眼中却含着挑衅,直勾勾地盯着颛顼。也不知道谁推把,颛顼被推进踏歌队伍中。颛顼不同于那些养尊处优贵族子弟,他在民间生活过多年,踏歌曾是夏日夜晚最好娱乐,每个有月亮夜晚,群小伙子约好,围住村里美丽姑娘踏歌。很多伙伴女人就是这踏歌踏来。颛顼笑笑,自然而然地随着歌声节奏,摇晃着身子,扭腰、摆胯、踢腿、扬手。他歌声悦耳、他身姿刚健、他步履优美,举动都散发着最浓烈雄性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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