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夕阳映照在河上,十七轻声说:“得走,你什时
熟悉背影让小六立即认出是璟,小六知道他看不到自己,所以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
璟却忽然扭过头,向着岸上看过来。小六没有动,依旧懒洋洋地坐着,懒洋洋地看着他。小六不知道璟有没有看到自己,只看船渐渐地行远,抹天青色渐渐地隐入熙攘红尘中。
他知道她在赤水城,她也知他在赤水城,可再不能像在清水镇上样,挥挥手,大叫声十七,他就会出现在身边。
小六也不知道坐多久,反正身边晒太阳人已经换几拨。又有人走过来,轻轻地坐在小六身旁,熟悉药草香淡淡地飘来。小六没有回头,因为知道,即使看到面孔,也是假。她微笑地看着船儿行过,心中透着些若有若无喜悦。
半晌后,小六低声问:“不怕人跟踪你吗?”
日下午比赛很精彩,你们明日去看比赛吗?想看哪个家族可以现在就告诉,来帮你们安排。”
阿念想想说:“好啊!有高辛四部和赤水氏比赛吗?想去看看。”
蓐收苦笑,“有是肯定有。”
小六自从灵力被散掉后,对这些打打杀杀事就无兴趣,可以不用陪颛顼去看,简直心中暗喜,所以赶忙摆摆手,“白天睡多,今夜肯定睡得晚,明天只怕要晌午后才能起来,你们去看你们,不用管。”
蓐收道“秋赛共有六天,就算明天不看,也还有四天可以看,而且越到后面越精彩,你好好休息,不必着急。”
“祖先是狐,只有追踪别人,很少有人能追踪。”
小六想起第次被相柳抓走,是他找到她,第二次被颛顼抓进地牢,也是他找到她,他好像确非常善于追踪。
小六问:“你没有去看比赛?”
“涂山氏并不善与人打斗,每次来这里主要目是谈生意和招揽人才。”
小六不再说话,十七默默地陪着小六晒太阳,小六虽直没有回头,却直能嗅到他身上药草香,令人安宁。
第二日,小六果真睡到晌午才起来。
驿馆内静悄悄,想来大家都去看比赛。小六懒得麻烦厨房开火,跑去街边摊子上吃。
她要碗河鲜汤饼,汤头炖得十分鲜美,乳白汤汁,嫩绿葱花,小六吃碗还不够,又加半碗才吃饱。
小六吃完后,只觉心满意足,看墙根下有不少老人在晒太阳,或席地而坐,或袖着双手蹲着。小六跑过去坐到地上,边晒太阳,边眯眼看着河上船只来来往往。
有船从河上过,个青衣男子坐在船头,背对着小六,和另个蓝色衣衫男子欣赏着岸边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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