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现在不是好好地活着？”他似乎不愿意听到她沉湎于这个话题，打断
她，“那个向导怎样？”
“他？”苏微忽地愣
下，“他……死。”
原重楼蹙眉：“那他也算是接近死亡
人，他听到吗？”
“这倒是没有。”她喃喃，顿时气馁。
“喏，跟你说这不可信。”他皱着眉头，教训她，“不过是滇南人因为崇拜拜月教祭司，而造出来传言罢。”
边洗手边道：“其实，
今天在水映寺后面天风崖上挖到两株还阳草和两株佛座小红莲，很难得，株就是三两呢——”
原重楼忽然停下来，看她眼：“天风崖？”
“是啊，怎
？”苏微却毫不在意。
“以后还是别去。”他却语气严肃，“那个地方不吉利，据说是忘川终点。”
“啊？”苏微吃惊，忽地想起刚到腾冲时那个向导说过故事，如今第二次听到人提起“忘川”这两个字，不由得追问，“忘川终点？怎说？”
苏微停顿下，问：“那刚才你说‘忘川终点’又是怎回事？”
原重楼道：“传说迦若祭司沿路设下九十九道碑文，引导亡灵。而最后块碑文就立在水映寺后山，天风崖之下。”
“哦，难怪看到崖下有个碑亭！”她脱口，“下次得仔细看看。”
“别去。那个地方原本香火鼎盛，但后来却经常传出闹鬼声音，渐渐也就没人敢去，都荒废在那里。”原重楼面色却是凝重，“何况，天风崖险峻得很，还是别为十两银子冒险。现在可以赚钱养家，你可以多休息。”
“怎敢花你钱？”苏微却倔起来，冷笑声，“你贯小气，从开始就知道——
“以前滇南和中原隔着密林高山，行人十无生。后来帝都下旨开辟驿道……”原重楼从头开始说起，却被苏微打断：“这个知道——为开驿道死许多人，迦若大祭司为那些亡灵超度，沿路建起碑林，让那些亡灵随着指引去往彼岸。对吧？”
“是。”原重楼有些意外，“你早就知道？”
“过驿道时候向导就说过。”她喃喃，忽地陷入种奇特情绪，“他说，那些被超度亡灵会忘记这生所有记忆，沿着忘川去往彼岸，在天上形成条滔滔不绝河流……当他这说时候，听到那些人声音。”
“声音？”他愕然。
“是啊，天上那些亡灵声音。”苏微回忆着，轻声，“那时候中毒，快要死——向导说，只有快接近死亡人，才能听到那种声音。那种声音很奇怪……你只要听到过次，就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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