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小夫妻两个,没事跑到这荒山野岭里干吗?”那个老婆婆让孙子把那盆血水端出去倒掉,指指窗外大山,“那座山上毒虫出没,如果不是你官人挣扎着爬三里路来求救,你们两个估计就死在那儿!真是造孽啊。”
“……”苏微这才明白过来她嘴里说“官人”是指原重楼,不由得时哑然。
“他……他还好吗?”她涩声问,忐忑不安。
“唉,比你也好不多少,虽然没有中毒,但手脚都受伤。”老婆婆摇头,看眼苏微,笑道,“你官人真疼你!你不醒,他就不肯休息。刚才看你天夜还没醒来,再坐不住,非要出去采草药,拖着条断腿就出去……”
苏微脸上微微红,刚想说什,竹门开。个五六十岁老人挎着个空药篓子,手搀扶着个瘸拐人,从门外走进来,路道:“老婆子,那姑娘醒?那可太好,否则拖着这个家伙非得累死在半路上……”
是。”有个熟悉声音焦急地说,“去弄些草药来!”
“喂喂,这位小哥,你已经不能走路!要什草药?出去采就是。”
“半枝莲或者重楼都可以。阿伯你不认识草药,跟你起去!”
重楼?听到这个熟悉名字,她恍惚中忽然想起来。对,重楼呢?他、他怎样?在最后那刻,她是已经把他从蛇窟里起拉上来吧?
应该拉上来吧?难道还是……
“迦陵频伽!”被扶着人看到她,踉跄着冲过来。
“重楼!”苏微眼看到他,也是情不自禁地失声。她刚坐起身来,就被他把紧紧抱入怀中,踉跄着靠到床头。他抱得很紧,丝毫不顾及他自己和她身上伤口,似是生怕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身上有清晨露水
“重楼!”那刻,她心中急,猛然坐起,口血箭样从口中喷出。
那口血竟然是黑色,被内息生生从肺腑之中逼出。口毒血吐尽,心中烦闷和阴冷似乎扫而空,她只觉得体内真气流转,轻盈通透。
眼前是间破旧竹楼,外面正是清晨,凤尾竹婆娑地扫过窗子,林间有不知名鸟儿啼叫。她睁开眼,床边坐着个面色黝黑、眉心点着点朱砂老妇人,带着两个虎头虎脑小男孩,正在拿着布巾擦拭着她裸露在外面双手和双腿,洗下来盆血水。看到她醒来,个个面露喜色。
“她醒!老头子,不用去!”那个老婆婆立刻扑到窗边,对着远处喊声,然后回过身,喜不自禁,“天,姑娘竟然自己醒?可把你家官人给吓坏。”
“官人?”苏微时间还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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