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没用!”苏微将头埋在臂弯里,哽咽,“那些本事,除杀人之外什用都没有……可是,如果没有这种本事,就没有个人肯要……”
原重楼看着她,似是怔下,不知道说什好,脸色复杂。
苏微缩在床角,多日颠沛流离苦楚时间都爆发出来,哭得全身颤抖。蜜丹意看着她眼里滚落晶莹泪水,也是呆住,回头个人埋头在大片花草里东翻西找,捧着束青草跑回来坐在她身侧,将草叶在口里嚼碎,踮起脚尖,将草汁细细地涂在她被灼烧裸露肌肤上。清凉感觉渗入肌肤,转瞬缓解烧伤灼痛。
蜜丹意帮她敷好药,抬头怔怔地看着她,不停伸出小手抹去她脸上泪水,叽里咕噜说着她听不懂缅语,似是温柔地安慰着。
她看着怀里小女
全身湿透苏微总算喘上口气来,站在廊下手足无措。那个小女孩拿着大水瓢,在门口看着满面烟灰蓬头乱发她,忽然间扑哧声,破涕为笑。原重楼也是舒口气,站在檐下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似是恨铁不成钢。
“说你自小没吃过苦还不服?你看你都会些什?”他冷冷道,走进房间将手上东西放在灶台上,又看看锅里被烧焦米饭,摇头,“真是白白地糟蹋粮食。”
“生过火!”苏微又羞又气,辩白,“……老家灶不是这样!”
“承认自己没用也不丢人,”原重楼讥诮,看也不看她眼,开始收拾片狼藉房间,“反正你还会杀人,不是吗?厉害得很嘛。”
他语气还是贯冷淡尖刻,然而苏微脸色却白,怔怔呆片刻,忽然间肩膀动,落下泪来。
离开洛阳后,千里漂泊,个人带着伤病躲避追杀,不知会在何处倒下、何处葬身,凄凉仓皇。路行来,心渐渐冷去:她虽然留下血薇,但私心里却总有线幻想,以为洛阳那个人会来追自己回去——然而,路渡过长江,渡过澜沧,直到过怒江,那个人却杳如黄鹤,再没有出现。
她终究还是明白他选择。
对他而言,最重要果然还是血薇,还是听雪楼!那,不能握剑她,对他来说又算是什呢?在千里之外,她想她也该清醒。
在大理独自喝酒那夜,她心里已经是心灰如死,比毒伤更甚。可即便如此,这路上她也不曾表露过丝软弱,因为她知道在这陌生异乡,就算哭也不会有任何人来安慰她,——但不知为何,在此刻只是被那句轻轻话说,却勾起心里埋藏种种苦楚,再难控制。
那刻,她爆发出哭声吓住房间里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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