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惊,脱口:“就是雕绮罗玉那个原大师吗?”
“是呀,连姑娘也知道绮罗玉?”苗女颇为意外,然而眼瞄见她耳边坠子,眼神顿时亮,更加热情,“看来姑娘定是个不凡人物——别看这腾冲小,可来来往往都藏龙卧虎呢。”
“谬赞。”苏微讷讷,看着那个醉倒人,“原大师居然这年轻?还以为是个五六十岁年高德劭老人家呢……”
“嘿,在这个腾冲,年纪轻轻就被人称为大师,好像也就只有他个——雕刻那块绮罗玉时候,他才不到二十呢!”苗女啧啧叹息,看着那个人,眼里也有些惋惜,“又年轻又俊秀,加上日进斗金……那时候,整个腾冲女人哪个不暗地里对他怀着心呀。只可惜后来被人寻仇,成个废人。”
“寻仇?”苏微忽然觉得心里惊。
紧紧蹙在起,颓败面容如同凋谢枯萎暗夜之花,带着种说不清自,bao自弃表情。
那个人,竟是白日间在天光墟遇见卖面具男子。
她不由得驻足多看这个人几眼——深夜酒馆,独自喝醉人,这样熟悉场景,岂不是个多月前在洛水边酒馆里自己吗?
奇怪是,不知道为何,这次她再看他眼,心头忽然就有种奇特感觉——这个人显然不是她所要寻找师父,但是她竟然觉得这个边陲陌生小城里男子竟似依稀熟悉,仿佛是很久前在哪里见过。
她看得出神,却听有人招呼:“哎呀,姑娘快这边坐!”
“是呀,听说他有天抄小路去尹府,结果半路上就莫名其妙地被人砍刀。”苗女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大家都说,肯定是哪个同行嫉妒他手艺好,抢大家饭碗,于是趁着他去会情人,便在半道上砍他手!”
“什?!”苏微忽然间坐直身子,脸色顿时苍白。
“好好,不说……请问姑娘
当垆是个苗女,笑语盈盈,热情地将她迎进来,瞥那个人眼,道:“不必理会他。这人总是这样,天天卖点钱就全部拿来换酒喝——不过喝醉倒也安静,不会打扰别人。”
苏微坐到远处张桌子上,却情不自禁地还是转头望:“他是……”
“他呀,别看现在成这样,以前还是这方圆百里个很出名人物呢!”苗女随口回答,边拿出抹布替她擦擦油腻小方桌,“这酒鬼原本是这里个最出名玉雕大师,好多人排着队捧着银子求他雕刻件东西都求不到——就算如今落魄成这样,天光墟里人还个个都敬他三分。”
“玉雕大师?”苏微心下微微动。
“是啊,他姓原,叫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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