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听说今天高黎贡那边山崩地裂，所有商队
个都没能过来。这个女人还能走到这里来，是有点邪门。”
赶墟
商人们窃窃私语，盯着那个女子身上裸露肌肤，眼里恨不得伸出两只手来，然而脚下却是不自觉地让开
条路，让那个从远处踉跄而来女子路走过去，直到在间卖衣履和苗银首饰铺面前停住。
“
……要件筒裙。”那个女子开口，声音虚弱至极。
“十文钱。”铺面主人拿件葛布筒裙扔到她面前，边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露出晶莹肌肤，嘿嘿地笑，“哎呀，果然汉人女子就是白啊。”
苏微抬手摸下怀里，发现剩下几锭银子早就在那场天崩地裂大难里掉个干净，不由得怔。
她怔下，认得那是前面从大理出发马帮。那行拒绝过她客商，竟然也没有逃过这次大难。人和马交错着叠在起，被滚落巨石碾过，血肉模糊不能分辨。茶叶茶砖和丝绸布匹也散落地——有几匹马被石头碾坏后半身，时还死不掉，在痛苦之中挣扎嘶喊，声音在空谷里回荡，惨烈非常，入耳惊心。
苏微走几步，不能再听下去，咬咬牙，回身走回去，站到那几匹痛苦垂死骏马面前，拿起短剑，俯下身，唰地割断马脖子。
血从腔子里急喷而出，染得她身血红。
热闹天，日头西斜，天光墟人渐渐散去。杂耍、赌石、买卖，都开始收摊，累天，各自急着回家，只有几轮讨价还价都没有成交商人，却还站在原地，准备进行最后破釜沉舟次交锋——如果这轮还不能达成交易，那
今日便要空手而归。
就在这个时候，集市里忽然起阵微微骚动。所有人纷纷回头，看到个女子在即将要闭墟时刻，从东边走过来。
“没有钱？没关系没关系，”铺面主人却反而有些高兴，将手伸过来，捏她手背，低声笑，“妹子那水嫩，没钱不要紧，来陪哥哥睡个晚上也行……”
这边是蛮夷之地，礼节不如中原严谨，这个男子言行更
夕阳给那个女子披上件华裳。她从大山深处而来，脚步踉跄，鬓发蓬乱，似是经历场劫难，满面烟火之色，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肩背多处露出晶莹如玉肌肤来。
“喂，看那个女人！”
“是个疯婆娘吗？怎衣衫褴褛地到处走啊？”
“长得还挺水嫩。如若真是个疯婆娘，不如拐回去睡夜也好。”
“呸，村哥，劝你还是别惹事——你看那婆娘身上全是血呢！太邪门……还是别惹好，说不定又是拜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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