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笑话。以殷流硃那种身手,怎能得手?南宫无垢是怎样人,你都清楚。”萧忆情冷笑起来,唇齿之间透出冷意,“只是要南宫杀她。”
阿靖怔,忽然明白过来,喃喃:“对!杀听雪楼下嫁新娘,南宫世家同样罪无可赦——无论怎样,你总能找到动手借口。”
“不是针对南宫世家。不想做那绝,逼急对大家都不好。”萧忆情摇摇头,望着外面浩浩荡荡迎亲队伍,“只是要找个借口,让南宫世家把他们少主交出来给听雪楼处置——南宫无垢这种人,绝不能留。”
霸主羽翼之下,绝不容许点点野心和不服从存在。凡是敢于挑衅他权威和玩弄手段,都需要个个剔除出来!
但……无论如何,殷流硃是绝对不可能再活下去吧?
,然后,头也不回走向南宫家前来迎亲花轿。
漆黑长发在风中飘摇,随着那枝美丽金步摇步步生姿。
忽然,所有人只觉得楼中绯影动,也看不清是什掠过,只听流硃声轻呼,在门口站住。新娘子下意识地伸手摸向鬓边,空空如也,当下脸色便是苍白,回头惊问:“靖姑娘?”
阿靖坐在原处,仿佛根本没有动过,低着头静静看着手指间那枝金步摇,没有开口。随着她把玩,缨络晶珠流转出美丽光芒。
“小心!”边萧忆情吃惊,蓦地抓住她手,“有毒。”
阿靖没有说话,忽然站起,劈手夺过那支金钗,疾步走下白楼,对怔怔站在廊下流硃说句话:“殷姑娘,你走吧——不会把它还给你。”
流硃手蓦然颤,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过来。
阿靖眼神意味深长:“新娘子是不能带着这种不吉东西出嫁。”
殷流硃空着双手,怔怔半晌,忽然忍不住地将头埋在喜帕中痛哭——没有……没有!没有这支金簪,她个弱质女子,赤手空拳,又怎可能是那个人对手?她这样辛苦地筹划多年,才获得个刺杀仇家机会,然而切却转瞬间成空!
“呵……”阿靖抬起面纱后眼睛,淡淡盯在他脸上,唇角浮起丝笑意,“果然,你开始就知道,是不是?”
听雪楼主眼色凝滞片刻,终于轻轻吐口气,点头。
“已经不能留?”带着轻轻沙哑笑声,阿靖对身边人道,“确。南宫无垢不是池中之物,这几年已然越来越有自己主意,不听楼中使唤——这次,你真不打算再留着他?”
萧忆情注视着她,亦淡淡道:“你应知道做事准则。”
阿靖冷笑:“所以,你要借流硃之手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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