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飞扬任侠少年贯大大咧咧,原本不是个观察入微人啊……他变,连笑时候,眼睛都同样是不笑!
“见过高欢?”任飞扬看着手中泪痕剑,淡淡问。
风砂全身震,下意识地回答:“见过。”
然后,她却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任飞扬手指在剑柄上缓缓收紧,侧过头去,过许久,忽然低声道:“算,你也别怪他。如今也已经不大恨他,入听雪楼,以前就算是死——而他,则早已经死……”
他吐口气,不再往下说,可眉间沉郁已说明这段时间以来他承受多少打击。
刹间,种莫名而又深邃痛苦让她几乎痛哭失声。她明白,在这生中,她是要永远失去他与高欢。命运之手已无情地把他们三人分入不同两个世界。他们生,注定是充满着杀戮、危险,对生命漠无感情;而她,却永远在他们彼岸。
无数纷乱感觉涌上心头,风砂说不出句话来。
任飞扬也不说话,只是那样看着她,看着手中剑。许久许久,风砂终于颤抖着,说出句话:“明天就离开这儿,永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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