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声和气地说起家常,夕舞这才鼓足勇气悄悄抬头看这位高高在上萧公子眼,仿佛自语、又仿佛安慰般,轻轻说句:“奴婢也是从六岁开始就没爹娘……”自知多言,她连忙低头:“奴婢怎敢与公子相提并论?公子恕罪。”
萧忆情睁开眼睛看舞伎眼,问:“你也死爹娘?”
夕舞低着头怯怯道:“回公子话,爹娘在奴婢六岁时便把奴婢卖给紫云坊,教奴婢歌舞——那时候,奴婢便当他们是死。”
“也是个薄命人……”萧忆情今夜似乎颇为多感,居然破例问那多,想想,道:“那派人送你回扬州,依旧让你与家人团聚罢。”
夕舞全身震,扑在地下颤声道:“谢公子大恩!可奴婢父亲生性好赌,当年就为还债才卖奴婢。公子、公子若遣奴婢回家,不出几月,也必被父亲再度卖去抵债——求求公子让奴婢留在楼中服侍,别……别再遣回奴婢。”
萧忆情时默然。虽然人生寂寞,其实,他从未想过要在身边长久留下谁。
然而,旦收下,又怎生安顿?
但沉吟间,见夕舞怯生生地跪在膝边,小鹿般驯良单纯目光又是害怕,又是期盼地望着自己,不由刹间心中软,开口道:“好,就答应你。”
夕舞目中不自禁地流露出欢喜之色,忙伏地谢恩。
因为她知道,公子这句话出口,她生、便已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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