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到这里,微微缓下,高欢嘴角抽动下,吐出句话:
“于是,靖海将军为维护军规,就把父亲吊死在军营辕门上!”
任飞扬手不自禁地抖,几乎握不住缰绳,忽然间不敢再去看高欢。
“你知道?”高欢忽然大笑起来,反平日冷漠克制,眉间有压抑不住仇恨和愤慨涌出,“有时候,如你祖父那样杀人如麻是无罪;父亲不杀人,却是该当处死!那是什样世道……那是什样吃人道理!”
他在长笑中反手拔剑直指苍穹,眼神如雷电般雪亮。
?”高欢笑起来,微微摇头,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剑,“因为父亲不肯杀人,就被任寰宇将军军法处置。”
任飞扬更加诧异:“不肯杀人也有罪?”
“是啊,”高欢眼神更冷,仿佛凝结层看不见底冰,缓缓冷笑:“你难道不知,有时候杀人无罪;不杀人,反而是有罪?”
任飞扬愕然地看着他。
高欢望着远处线蓝色大海,神色淡漠,缓缓开口回忆:“二十多年前,你祖父已然是靖海军统率,而父亲则是闽南带渔民。因为倭寇作乱,便投身军中作战。十年后做到副将,在你祖父麾下听命。
任飞扬那般嚣张人,居然不敢和这种眼神对视,默然低下头去。
“母亲疯,拖着就往海里跳。后来,们被户渔民救上来,人家看她生美貌,自己又因为贫寒无法娶妻,也不嫌她是个疯子,干脆拿来当老婆。”说到母亲受辱那段往事,高欢语气却波澜不惊,“成拖油瓶,寄人篱下,生活得猪狗不如。在九岁时候,逃离那户人家,去洛阳投靠父亲生前位军中同僚,从此开始另外种人生。”
说到这里时候,高欢眼里有罕见笑意,望着天空,轻声:“二十岁时候,学身武
“任寰宇铁血治军,雷厉风行,训练出支战无不胜海上军队。
“父亲路追随,对他既敬且佩……但是,随着战事渐渐扩展,他发现,所谓靖海军,很多时候行径竟然和倭寇海盗也差不多少。
“杀倭寇也罢,连那些因为贫寒而到海上流民也不放过!
“没次战役后,都不留活口。妇孺老幼概格杀勿论,金银布帛没入私囊。
“次平海祸后,有大队海盗来降,哀求靖海军收容。父亲知道那些海盗多半是走投无路渔民,便有心收降。可是任将军下令:所有俘虏,就地格杀!”高欢慢慢回忆着往事,嘴角有丝冷笑,“父亲实在是看不得那些人惨状,便违军令,私下放走那些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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