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任飞扬忍不住笑声,“如果你知道,就不会去惹她,是不是?”
虽然是刺耳话,但叶风砂低着头,沉吟许久,最终缓缓颔首承认:“是。如果早知道,就算那时候再胆大包天,也不敢杀她。毕竟不想惹来杀身之祸。”
“那个丑丫头出手那样恶毒,专以毒药毁去绝色少女面容——她动到头上,少年气盛,自然立刻还以颜色。那场恶斗,几乎都要死在她手上……”她顿顿,脸上突然微现惧色,“好不容易杀那丫头,可她在断气之前,瞪着诅咒道:‘杀,娘会让你生不如死!’当时只是冷笑,压根没把她恐吓当回事——最多
候年纪幼小,受到师父师兄们宠爱,被惯坏,也不懂人情世故。十五岁出师后,就喜欢到处逛,见不合心意之事,便要管管。少年心性,轻狂不羁,也不知在外闯多少祸……”
说到这儿,她低头看怀中青瓷坛子眼,继续道,“幸好有位待极好大师兄。他武功高,脾气也好,无论闯多大祸,无论他是多忙,总是帮着。他年纪虽轻,可为人洒脱豪爽,武功也是流,因此黑白两道都卖他面子,从不过分为难这个小师妹。”说到这儿,仿佛想起当年,风砂脸上微现笑意。
高欢突然插句:“你那位师兄,是不是叫做岳剑声?”
风砂蓦然惊,变脸色,抬头颤声问:“你、你怎知道?!”
高欢点头,望着极远处大海,眼神却隐隐有某种看不透伤感:“十年之前,雪山派新代中以岳剑声最负盛名,也和他交手过两次,彼此不分胜负。直到五年前,他突然不知所踪——当时武林中很多人还为他消失叹息很久。”
说起这些江湖掌故,他熟悉得仿佛昨日,神色却是依然淡漠沉静。
风砂看着他,目光渐渐露出亲切之意,痴痴道:“原来你见过他。真好……以为除,世上人都忘记他……”
顿顿,女子脸色却慢慢苍白,低下头去:“不错,他是在五年前忽然从这个世上消失,却没有谁知道他不知所踪原因……那是因为五年前闯弥天大祸——、无意中杀神水宫宫主唯女儿!”
任飞扬对武林掌故完全不知,也不知神水宫是何方神圣,可高欢却止不住变脸色:“什?神水宫当时势力之盛在闽南时无两,又和滇中拜月教有着千丝万缕联系——你也够大胆,竟然杀她们少宫主?”
风砂苍白着脸,手指用力绞在起,颤声道:“因为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也不知那丑丫头居然是神水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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