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继续下,将整个天地笼罩在漆黑帘幕内。
灵鹫山上,风雨如啸,仿佛黑黝黝密林中有无数野鬼山魈跳跃着欢呼。
然而,在石径上交谈良久两个人,衣襟上依然没有丝毫湿意——仿佛有看不见伞打开在他们头顶,那些密集雨丝落到上方、就被阻住。
萧忆情看着手中那个银色小瓶,眼睛深不见底,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不错,那是圣湖水——虽然只是小瓶,然而拔开瓶塞,就能感受到强烈怨念和邪力。
那……整片湖水,又该是会聚成种什样可怕力量。
凤理由。”迦若额环下眼里,陡然掠过说不出复杂神色,似是悲凉,又似欢欣,带着这种悲欣交集神色,祭司莫名叹口气,抬手扶着额心上那已经空额环,“这也是…给自己理由。”
顿顿,仿佛忽然间杀气完全不见,拜月教大祭司收剑归鞘,忽然间长袖卷起,将血薇远远送向听雪楼主手边。萧忆情咳嗽方定,下意识伸手接住,“铮”声入手扣紧,他低头看着这把阿靖随身不离佩剑,眉间神色忧心重重。
“没有什禁忌之咒——信口说。”迦若看见他眉间忧色,温和地出言分解,“怎会对冥儿施用术法……她现在要靠自己力量站起来,所以来不这里——萧楼主,老实说,今晚约你来这里不是为你死活对决,相反,而是……”
他顿顿,仿佛思考下,终于凝重字字道:“要求你件事。”
天已经黑,名弟子进入白石屋里,给祭司房间点上烛火。房子里黑洞洞,死寂无声——那个在这里关好几天,直失魂落魄女子,只怕还呆呆抱着人头在内室里枯坐着吧?连着两天没吃东西……个娇怯怯女人家,怎熬住?
“这就是所惧怕东西……”看到听雪楼主沉吟,白衣祭司视线投注在银瓶上,眼
弟子用火绒点燃蜡烛,执着烛台进入内室,想收拾晚饭时送进来托盘——然而,看到桌上托盘里食物居然被吃大半,负责看守弟子不由吃惊。
他还没有抬头,忽然咽喉就被人卡住,窒息得眼前发黑,手软,烛台当啷啷掉在地上。
“怎?”听得动静,外间同门惊问,涌入。
那只手放开他喉咙,点他麻穴,将他踢开。然后,那名弟子只听得腰间长剑仓啷声,跃出剑鞘——昏暗火光中,剑身反射出雪亮光、投射在女子苍白憔悴颊上。
“都滚开!谁敢拦谁就死!”绯衣女子看着外面抢入拜月教子弟,眼里蓦然焕发出寒冷杀意,“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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