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为什要禁锢?你心里、你心里究竟有着什样打算!为什从来不肯告诉……从来不肯告诉!
门分分在眼前阖起,她眼里,终归只剩下无边无际黑暗。
白衣祭司从空无人大殿穿过,只有那些帷幕在雨前风里飘飘转转,恍如梦。
他袖子被风吹起,飘飘洒洒,和经幡垂幕纠缠在起,连无形空气中、都仿佛有什在尽力挽留着他离去脚步。然而祭司脚步丝毫不停,“嘶”声轻响,雪白长袖解不开缠绕结,生生撕裂。
出神殿,仿佛什终于卸下,迦若在门槛外顿住脚步,回视那扇关上密室门,眸中,不知道是什样表情——忽然间,身子微微倾,等举手捂时已经来不及,殷红血从指间溢出,溅落在白袍上。
法可想。
“今晚去和萧忆情见面——事情当有个断。”迦若叹息声,伸手挽住她手,轻轻用力,已经将她拉起,往神殿密室走去,“明河,你什都不用担心……有在。你好好睡觉——觉醒来,什事都解决。”
白衣祭司眼色沉静温和,拉着她,穿过重重帷幕走向内堂——拜月教中只有祭司和教主才能进入内堂。那些绣满曼珠沙华和凤尾罗帷幕飘飘荡荡,宛如白云,虚幻无定。
放开!放开!才不要睡……才不要睡!迦若,你要干什?
狠狠在心里斥问着,然而明河却没有丝力气——因为血脉被封,她甚至没有办法停止对于祭司“逆风”,作为他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处罚。气急之下,两颗大大泪珠从颊上蓦然滚落,流过那弯金粉勾出弯月。
“呵,人身体,原来这样……这样娇贵?”举起手,在眼前看着,指间血迹淋漓。白衣祭司却忽然笑起来,眼神冷淡,充满轻蔑,“真是不好用呢。”
灵鹫山上,密云不雨。天色已经黯淡犹如黄昏到来,雨前风吹在脸上,湿润清新有如泪水。惊雷次次劈下,然而却无法照亮人内心最深处黑暗。
“风起——雨来!
将明河送入密室,扶她坐下迦若猛然颤——那泪水落在他手上,温热而湿润。
“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他低头,对她微笑,不敢看她熊熊燃烧愤怒双眸,“很快,什事都不会有……都会解决。”
迦若!迦若!
眼睁睁看着密室门在眼前缓缓阖起,她在内心撕心裂肺叫着他名字。然而,那个行出白衣祭司头也不回,恍如未闻——恍如她叫不是他名字。
你要去干什?你到底要做什!你今晚要去和萧忆情判生死决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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