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绝望，无能为力。而且，更多
种无望
茫然，不知出路在何方。
“你想要是什
？正义？公理？保护弱者？”忽然，那个声音在头顶上方慢慢传来，不急不缓，仿佛有穿透切力量，透过他疯狂纷乱思绪，直渗透到少年心里。
他茫茫然抬起头，看着站在眼前白衣男子，耳边听得他继续道：“然而，无论你要维护什，你都需要力量——自己没有足够力量、而将这种希望寄予在别人身上，想借助别人手来达成愿望，你难免要失望。”
那样话语，虽然平静，却锋利无比，下子令他冷静下来。
“力量要靠力量来获得，然而，你什都没有——所以你什都无法保护。”听雪楼主微微冷笑，看着他眼睛，“而且，这个世上除黑和白，还有第三种、甚至上千百种颜色，并非你想象那简单——这些，你将来都会明白。”
空气所迫，微微咳嗽声。少年盯着地面，依旧不动，眼眸是暗淡灰色，涣散直视着眼前切东西。
听雪楼主叹息着在他面前停下脚步，低下头去，将手递给那个孩子：“起来吧。”
在听到这个声音时候，少年似乎有些反应，迟钝而茫茫然抬头，视线停在白衣公子脸上，然后，慢慢凝聚，直到定住。
他认出这个人是谁，眼里却闪过丝极为复杂表情。
“起来。”萧忆情手伸过来，停在他眼前，声音轻而冷，“即使是在面对不愿意看东西时候，也要站着正视它——你，绝不能被这些肮脏真相打倒。”
“不
视线慢慢清晰起来，对方眸子是那样冷漠而飘忽，仿佛刺穿切，却依稀带着种悲悯温暖。似乎是受不这样洞穿切目光，直顽强反击着少年蓦然将头扭到边，崩溃般痛哭起来。
“啊！啊啊啊啊……”无意义音符从少年咽喉中激烈吐出来。所有理想都破灭之后，在敌人脚下，他再也没有力气保持什尊严，只是跪下去，猛烈用头撞击着地面，撕扯着那些天理会暗中敛来赃物，低沉咬牙嘶喊。
那瞬间，对于片刻前还为之浴血奋战天理会，几乎厌恶到疯狂地步。少年清澈眼睛中泛起整片灰色，蒙住眼前切。
“该死……该死！
杀你们……杀你们这群混蛋！”咬牙诅咒着，撕扯着手中东西，他含糊不清喃喃自语——同样痛恨，却在转瞬间转移到此前还拼死保护同门和帮会身上！片刻之前，他竟然还曾为这肮脏事血战！
——虽然过那多年，他此刻心情却和当年看见老马死时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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