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里面有“天枫玉露丹”味,不禁略微怔忡:“墨大夫之名委实非虚,虽说隐于草莽,医术却比大内御医不遑多让——以公子如此体质,能坚持多年操持楼中事务,大半仰赖墨大夫疗理罢?”
萧忆情颔首,叹息道:“是。不过近来连墨大夫也说,这病是膏肓,他无能为力。只教用内息运气调理,说是丹药药力恐是无法到达内腑。”
“恩。那先开个方子,服用半月试试——本来药中有味‘龙舌’,最是对公子病症,可惜生在洞庭君山绝壁,不见于人世已有五十年,恐怕已经绝种吧……可惜可惜。”青茗也不客气,直直道来,边提笔写药方子,边叹息,“恕直言,眼下最要紧就是少操劳费神,公子这样身体,能保命就是上佳。”
“这如何行得通?”对面萧忆情微微笑起来,“要什也不做,和现下就死有什区别?你看,才闲半日,便又积这许多。”他边笑,边复又翻开旁边大堆文卷书信,忍不住又拿起朱笔。
“公子竟是不将自己死活放心上,那再说何益?”青茗也变脸色,把扯过他手中书,扔到边——她不懂甚江湖规矩,自也不知在天下武林人看来中,敢对听雪楼主做如此不敬举动是意味着什!
她只知道自己手中书还未扔出,脸颊冷,两柄寒气逼人利剑已经贴上脖子。
“没事,你们退下。”对面萧楼主脸色仍然是淡淡,对着她身后不知何处闪现两名黑衣人道,青茗怔忡之间,又陡然觉得寒气在瞬间褪去,时竟未反应过来。
“属下无礼,吓到薛姑娘。”说话却是女子声音,青茗转头,看见袭绯衣从廊下款款过来,那个被称为“靖姑娘”女子走进来,脸色淡淡对自己招呼声,然后过去,抱起案头堆文卷牒报,冷冷对萧忆情道:“近日你直不让沾手楼中事务,想来是对有疑心不成?”边说着,边抱起文书走出去:“这些和南楚会处理。”
“抱歉,都是江湖习性,让姑娘受惊。”看见阿靖离去,萧忆情竟是半天才回过神来,本来是面对生死也波澜不惊眼神中,时间也莫名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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