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坐飞机回去也赶不上。”银发男子冷笑,仿佛耐心用尽、下子用力扳起萧音头,让她仰视着博物馆大厅正中陈列巨大雕像,“只记得什上班、打卡、相亲、结婚——你来看看这个!愚蠢凡人,你还记得他?”
激烈挣扎中,视线还是不知觉地往上移——黑色玄武岩,刻着象形文字。然后,在这块巨大黑色玄武岩之上,是——萧音忽然间怔住。
“辟邪?”看着那巨大白玉雕塑,她陡然脱口惊呼,“辟邪!”
仿佛心中某个地方被撬开,真空中瞬间涌入无数激流。萧音脸色苍白、在博物馆林立展品中茫然四顾——似曾相识……似曾相识!这些残砖断瓦、书简石刻,这些兵器甲胄、珠宝玉器;乃至那些躺倒在锦缎中枯骨化石,都仿佛在哪里见过!
在她自己尚未惊觉之前,她已经泪流满面。
艾美陡然怔住,讷讷不知所对。
“磨蹭什,快进去。”说话是和萧音姐姐起来银发男子,边说边回头望望半空,隐约焦急,“辟邪就要追上来!”
“辟邪?”萧音只觉头痛,茫然重复。
“啊?辟邪也来?”艾美却不自禁地欢呼起来,立刻转身,“你们去后门等着,去找老爸拿钥匙开门。”
“不用。”银发男子淡淡说句,伸出手按在玻璃墙上——瞬间,艾美忽然有种错觉:这些大片坚硬防弹玻璃幕墙、居然变成柔软透明水墙!
为什要哭泣?为什要流泪?……她不知道,只是那刹悲哀是如潮水灭顶而来,她就仰望着那尊神袛雕塑哭出来。
“这……这是在哪里?”脑子仿佛要裂开,萧音捂住额头,“这是哪里?”
“这是云荒啊,这就是云荒。”银发男子声音却缓和下去,松开手,任凭她挣扎,“你看着:不是陶少泽——是
然而,仿佛为印证那并不是错觉,下刹那银发男子便拉着萧音步穿透墙壁。
艾美目瞪口呆。
“陶少泽!你到底要干什?”步穿墙而过,萧音也是呆住,只觉头痛得愈发剧烈,她忽然间歇斯底里咆哮起来,“你把当傻子耍!这究竟都是怎回事!夜之间你居然真飙车三千里、来到海城?你居然穿过墙壁!你到底是什人?”
“嘘,安静,安静,”银发英俊男子半扶半抱着激烈反抗萧音,把她拖到大厅正中间,忽然放低语气,“织梦者,你快来看看这些。把过去记忆还给你,让你把心中丢失另个世界找回来吧。”
“什织梦者……”萧音用力推他,“疯子,要回去,九点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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