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活多久,那你也能活多久!”
杀戮进行到半途,渐渐听得耳闷,退入内堂休息。讲武堂还是昔年模样,连窗间糊纸张都是色样。云焕找到昔年坐过位置,看着红枝木桌面上熟悉纹理,仿佛回忆着什,渐渐觉得疲倦,闭目养神。
“少将……”耳边又有恭谨声音,“有人想见您。”
在讲武堂里休息不过片刻,睁开眼又看到季航。云焕蹙眉,言语间已有不耐:“不见!——不要总是来打扰,是不是该让辛锥割下你舌头?”
“是。”知道少将喜怒无常,季航白脸,“可是对方……是您岳母。”
嚓”,冷冷声响,侏儒声音立刻含混不清。
“不要再用你舌头说姐姐名字!”将马刺从碎裂牙齿中拔出,云焕眼神里隐隐有火焰燃烧,用靴子踩住他手,“让想想,你到底用过多少种刑罚在身上……如今还半给你可好?”
辛锥满口流血,抬头看着俯下身来军人,眼神里掩不住恐惧——他记得在那个月里,自己对眼前这个人施加过怎样可怕酷刑。那些酷刑,哪怕只有十分之施于自己身上,便绝对无法承受!
“是不是觉得奇怪?——被你用天才想象力折磨那久,居然还能站着踩着你说话?”云焕微微冷笑,脚下渐渐加重力量。喀嚓声,有骨头断裂清脆响声传来,辛锥嘶声长号,整个脸扭曲得可怕。
靴子在移到他第二根手指时停住,云焕看着侏儒流血手指:“哦……实在是抱歉,记得你可以把骨节全部敲碎却不损皮肤分毫,本来想原样还给你——可惜,好像没这种天才本领。”
“岳母?
他踩着辛锥灵巧双手,由衷地叹息:“真是双鬼斧神工手,能将‘痛苦’发挥到极限而保留人生命——真可惜啊,整个帝都里,居然找不到第二个有你这样本事人……所以,要怎样才能把遭受到切、源源本本还给你们呢?”
云焕俯下身,用靴尖抬起侏儒脸,忽地用种极具诱惑和黑暗语调,轻而缓地开口:“听着,辛锥——可以不杀你,也不折磨你……只要你帮做件事。”
辛锥抬起满是血污脸看着这个杀神,求生本能让他顾不得任何廉耻和只准,从碎裂齿缝里吐出急切呼呼声,眼神里混和着恐惧、哀求和卑微怜悯。
云焕转过身,手指指向七杀碑前那些门阀贵族,眼里金光忽然大盛——
“那些前家伙都是门阀里最尊贵嫡系。你,替把所遭受过切全都还给这些人——分也不能多、分也不能少!决不能让他们半途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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