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背后飞廉话题却转移——
“比起云焕,经常觉得上苍对过于优待——这让对他心怀歉意。
“所有人都认为他狼子野心、为人冷酷不择手段,都奇怪为什把他当朋友——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起来,们两个都应该是死对头……可他们不知道,在第次去曼尔戈部落执行任务,当因为那个被活埋小女孩而失控时,却是他从背后将打倒在地,阻拦继续做出疯狂举动。
“如果不是他,那时候如此冲动,定会犯下以下犯上大罪吧?——直不明白那刻他为何要阻拦,因为那之前,也以为们该是天生对头。后来渐渐明白,他心里应该有着某种痛苦……经常想:如果他出生在位置上,可能这种痛苦就不会有吧?
“每次想起他,都会觉得歉疚。
回之后,自己渐渐在感情上愈来愈倚赖她。
当然,直以来他也承受着极大压力——养几个鲛人奴隶是贵族常做事,然而旦对奴隶流露出过分宠爱,则必然会引起整个阶层耻笑。而他却因为这个鲛人而迟迟未娶,显然早已违背这条潜规则。
整个家族,特别是对他寄予厚望叔祖,直试图将这个鲛人从他身边除去——而这次,更是完全不理会他反对,替他作主定下和巫即族婚事。
飞廉看着她在灯下忙碌,忽地伸过手拉住她,看着她眼睛。
“别担心,碧,”他眼里有平静而坚定光,“不会娶明茉小姐。”
“——因为帮不他,却又过得比他幸福。”
碧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在耳畔自语,眼神复杂地变幻——五年,飞廉直对她无话不谈,然而仿佛避忌什,却从未谈起过云焕。所以直到此刻,她也还是第次明白、为何他对于这个同僚生死如此挂怀。
那是她所不能明白、男人间情义。
飞廉眉间露出
碧微微抖下,却只是不做声地将天蚕丝褥铺好:“先歇歇吧。”
飞廉将手停在她腰间,感觉到她纤细身体上那瞬颤抖,眼里不由露出更多抱歉和安慰来。他放下茶盏站起身来,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低声耳语:“不要担心……不会让任何人支配人生。
“碧,在苍梧之渊上时,已经知道自己要是什。你知道?那时候,想过要逃跑。不想死在那里——如果战死在那里,你又该怎办呢?”
“对个战士而言,面朝敌人倒下当然是最适合死亡,但……要根本不是这些。或许生错地方,生在这个家庭应该是云焕。”
碧沉默着,眼神剧烈变换,有晶莹泪水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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