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永远不要明白你们这些人。”飞廉冷然回答。
天才少年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苦笑:“好,既然你也是个蠢人,也就不和你浪费口舌——和你起下去。也得回白塔顶上议事。”
身后舱门忽地打开,从舱底铁梯上攀援而上个穿着短靠工匠,束发修眉,目若寒星。那人将手里带着油污齿轮个个放好,声不响地帮忙开始收拾。
飞廉暗自吃惊:方才他们两人争论,难道被人在旁听到?
“冶胄,这里就交给你。”巫谢却仿佛和此人极熟,也不多问,只是将桌上种种工具推,然后指指那个鲛人,“这个鲛人再过十二个时辰就该醒来,到时候再来完成最后接驳。替好好看着她,注意她脉搏和心跳是否稳定——旦有不妥,立刻通知。”
美作品:“是啊!们这几年来试验上百名鲛人,大都在完成膝盖以下接驳后都死去,只有这个……简直太完美!太完美!”
“疯子。”不等对方说完,飞廉骤然吐出两个字。
气氛陡然从狂热降低到冰点。巫谢看着好友,眼神里有惊讶、迷惑和委屈,仿佛个刚夺头名孩子兴冲冲地归来向人炫耀,却被当头泼盆冷水。
“你说什?!”他嘟囔着,声音里带着委屈,“连师父都夸是天才呢。”
“真令人恶心。”飞廉拂袖,神色里透出无法掩饰厌恶,“小谢,想不到昔日文采风流你,竟然变得比那些屠龙户都不如!”
“是!”那个工匠点头领命,脸上没有表情。
“冶胄是副手,”巫谢这才回头对好友解释,挑起拇指,“铁城里最好工匠!”
冶胄……飞廉心里蓦地跳。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到过。他转头看那个工匠眼,然而对方全神贯注地整理着排锋利针,根本没有看向这边两个贵族。
断金坊,姓冶人家……好像昔年讲武堂里有过个少年叫做冶陵?他正陷入沉思,巫谢已
“屠龙户?”贵族少年陡然皱眉,“怎能比!那群下贱家伙!”
“你们做事,不都是模样?”飞廉冷笑。
“当然不样!”巫谢抗声厉喝,“在做、是接近于神事!”
“样。”飞廉眉间漫起冷笑,“你们都轻贱生命。做,都是魔鬼事。”
“生命?飞廉,你又来这套……”巫谢怔,随后轻轻笑起来,摇头:“鲛人又不是人,说过很多遍。只是把最好东西用到最合适地方而已——所做,确是接近于神创造,不能用常人道德标准来衡量。你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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