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要好很多嘛。”巫彭看着云焕眼睛,微微笑,“听辛锥汇报说你身体已经全废,可没想到眼神还是那锋利……和狼崽子模样呢。”
云焕没有开口,只是死死地看着自己上司。
“不过,就算你还有斗志,就算你心高气傲——”巫彭缓步走过来,眼里有残忍笑意,“以后恐怕只能像个婴儿样爬在床榻上,被别人养狗样地照顾辈子。”
军人靴子在空阔室内敲击出冷然声响,声声地走近。
“为什?”云焕看着他,终于开口,声音有略微嘶哑,“为什?”
有话要和他说。”
“他不会想和你说话!”云烛嘶声喊,泪水盈眶,肩背因为激动而颤抖,“弟弟他、他是那样地崇拜你——他自小没有父亲,就把你当作父亲样地看待!可你却在那个时候丢弃他……你既然在那时候已经放弃们,为什还要来这里?”
巫彭脚步微微顿下,侧头看着巫真,忽地叹口气。
“都十几年,为什你还是那样天真呢?小女孩?”他摇摇头,轻声,“不,不是你所想那样,云烛——并没有丢弃你弟弟,而是你弟弟他丢弃切。”
丢弃切?巫真怔怔地看着巫彭,不明白他意思。
他手颤抖得厉害,却无法动弹下。他无法起身,无法回避,只能瘫倒在床上看着这个人步步走近,眼里涌起无法形容种种复杂感情。
“你问为什不救你,是?”巫彭在他榻前站住脚,“在桃源郡追杀皇天失手那次救你,为什在这次却袖手旁观——是不是?”
“你难道不明白?”巫彭蹙眉,冷冷开口:“你捅那大篓子,如果要救你,就得和元老院里近半人闹僵——云焰已经被逐,云烛也渐渐失宠,何苦再为保住你而付出那大代价?要知道,尽可再提携个人上来取代你位置——狼朗能力不低,却比你听话得多。”
那是他第次对他剖白利害关系,云焕深深吸口气,没有回答,眼底却闪过丝冷芒,隐约狠厉如狼。
巫彭仿佛是注意到,忽地笑,语气转为讥讽:
“你不知道?”巫彭低声叹息句:“自从杀师父之后,他已然是把无鞘无柄杀人之剑,谁都无法再掌握。”
“住口!”门内陡然爆发出声厉呼,“没有杀师父!”
“你看……”巫彭嘴角露出丝微笑,“你弟弟,分明有很多话想和说呢。”
门关上后,这个室内便片静谧。
巫彭站在门内,饶有兴趣地审视着床上躺着人,而那人也紧紧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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