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怀仞长身站起,不敢在神面前转身,只是拉着尚自发怔同门、握剑直后退到白玉宫门外。低声念动咒语,就在眨眼之间、被玄锋劈碎白玉高门块块从地上反跳回来,在虚空中拼凑、凝定,转瞬组成完好宫门。
“神,请等待。”用咒术将离天宫封闭,怀仞静静隔门低语,“将带着您所希望切归来。”
玄锋目瞪口呆地看着同门前辈,直目中无人黑衣少年、第次觉得云荒上存在着高出自己甚多力量。等那道破碎门恢复原型,不可思议地、他伸手碰碰大门——玉石质感冰冷而坚硬。
“怎……怎可能做到?”玄锋转过头,结结巴巴,“前辈,你不是剑圣门下?”
怀仞从第九重门前转过身,看到身侧年轻人同样金色眼睛,忽然眼里有掩不住苦涩笑意:“当然会术法,很
顾切地动用全国力量、去寻求所谓神人魔道、灵丹仙药,只想阻挡死亡脚步,闹得平安繁荣云荒人心惶惶,原本可光辉无暇生也因为垂暮举止而被冠上“昏庸”二字。
然而,即使如此,人力怎可抗天?
离世刹那,他不甘地睁着眼睛,只看到身侧玉座上那双黑色瞳子里深远悲悯和哀怜。意识开始涣散时候,苍白小手覆盖上他额头那个六芒星印记——那还是他解救出神时候、神赐予他力量表记。低缓吐出吟唱,祈祷着灵魂彼岸转生——回想起来、在离天宫内那长久朝夕相伴里,居然还是第次听到神开口说话。
“宽……宽恕。”心境陡然片清明,他低语,生执迷心魔终于刹那勘破。
“宽恕你。”耳边忽然听到神回答,那个苍白女童俯下身来,静静地拥抱衰老帝王。肉体死亡、灵魂腾空而起瞬间,统云荒帝君眼角流下血样泪——那是他生戎马征战中从未有过泪水。
神可以宽恕,因为她拥有人所没有东西:时间和永恒;
而他,即使想要赎罪,却已没有多余力量和生命。
三百年过去,他终于重新回到这里、跪倒在玉座前吻那只幻化万物手,请求神宽恕——宽恕由于他当年狂妄和无知、给神袛和整个云荒带来苦难。
“怀仞,”神手冰冷如玉,小小手指上带着枚银色戒指——他知道那便是神之右手力量象征。那只手抬起来,指给他看九重门外天空:“去到那里,把切错乱、颠倒都回复于原处——让这个云荒,回到最初平稳繁荣样子。”
“谨尊神旨意。”金甲剑士轻声低语,用手捧起神之右手,恭谨地低首轻触。那个瞬间,心中惊涛骇浪翻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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