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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元图 > 云荒 · 镜 > 四、鬼姬

四、鬼姬(4 / 17)

“十三岁。”红着脸,俊秀年轻人低下头,回答。

商脸红样子,鬼姬笑起来:“嘻,你很像二十年前你父亲嘛。那孩子当年就是凭着这个可爱表情拐跑红珊——你不知道吧?你母亲当年在云荒大陆上是赫赫有名美人。据说即使在以美貌著称鲛人族里、除百年前‘那个人’,没有人比红珊更美。”

“啊?”慕容修张大嘴巴,不明白相貌普通母亲为何能得到如此盛赞。

“……。看来红珊还算聪明——到中州就掩饰自己容貌吗?”鬼姬看到年轻人愕然神色,便猜到内情,叹气,喃喃自语,“不错,那样容色落到中州,哪里能过上太平日子啊,多半是被人目为褒妲祸水……不过,鲛人有人类十倍寿命,慕容真死后、可怜红珊定要寂寞很久……”

三岁时候,母亲给破开腿。”不明白骑着白虎鬼姬在自语什,慕容修红着脸,回答她那个问题——记得如此清晰,是因为那样剧痛,是他记事开始。

“哦……很痛吧?可怜,红珊为让你在中州好好长大,竟然能忍心自己动手为你‘破身’吗?”鬼姬继续叹气,叹得连座下白虎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长长咕噜起来,吓得林中万物噤若寒蝉,“你可别恨你母亲,她也是为你好……”

慕容修抬起脸看着鬼姬,正色:“身为人子,如何会恨自己父母?天理不容。”

“啊……已经完全满脑子是中州人礼义廉耻吗?”若有感慨,鬼姬自语。然而抬头之间,看到年轻公子脸上容色,鬼姬忽然看到红珊影子。忽然好奇心起,虽然知道会让对方尴尬、还是忍不住眨眨眼睛,压低声音凑过去:“呃……那个……你什时候变成男人?几岁?”

没有料到女仙会有这样问题,慕容修脸更红,踟躇半天:“还是……”

“啊,不是说这个!”猛然明白自己几乎是在欺负这个有求于她年轻人,鬼姬连忙挥挥短笛止住他,低下头去笑着问,“鲛人生下来是没有性别吧?长大后才会分出男女。你第个喜欢人是女孩吧?所以才会变成现在样子啊!反之,如果第个让你心动是男,那现在你就是‘慕容小姐’而不是‘慕容公子’——”坐在白虎上鬼姬俯身过来,用笛子戳着他胸口,笑谑着问这个腼腆年轻人:“什时候变身?”

“啊?……原来是这样……”慕容修反而怔住,长长舒口气——自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怪物,少年时自己身体发生变化后,他甚至羞于去问母亲原因何在——如今,居然在这里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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