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莺下子只觉得脸上滚烫——原来他已经听到前前后后所有谈话。
“……”她不知道怎回答,脸烧得绯红。
望舒看着她,叹口气,低声道:“就知道你不愿意……呵,好好个活人,谁愿意和机械过辈子呢?就像小莺虽好,毕竟不是只活夜莺样,是吧?”
“……”织莺沉默着,无法回答,感觉心里有激烈感情在交锋。
——是,平心而论,她从未将望舒当作个冰冷机械或者异类看待。她是第个从地下军工坊里发现这个少年人,看着他从个懵懂孩童,渐渐变成个天才机械师,她经历他成长,也倾注所有感情。
意你们婚事,”巫咸继续道,语气干脆而决断,“这次,没有人会阻拦。”
“啊?可是,你们明明知道他并不是……”织莺大吃惊,脱口而出,“你们明明知道他并不是人!——你们不是直说‘非族类,其心必异’吗?”
“战火已经检验他忠诚。”巫咸开口道,语气冷静,“这次如果没有望舒,等你回来时候就根本看不到帝国还有个活人!这次望舒立下无不可拟大功,无论他是什,都是沧流最大英雄,配得到所有切。”
“……”织莺微微吸口气,只觉得越发混乱。
沧流最大英雄?这样赞美之词从平日严肃首座大人嘴里说出来,语音却如此刻板,听着令人觉得有些不舒服——并且,当他说这些话时候,旁边其他长老没有个人开口,只是用眼睛默默盯着她,表情僵硬。
当被迫举行婚礼那夜,她甚至觉得自己失去真正亲人。
可是……为什在这刻,当切障碍都不复存在时,她却无法顺利地点头同意?为什她心里总是有种隐约不安,提醒她这是错误?
少年站在她身边等着她回答,双手绞在起,身体开始左右轻微摇摆,脸色发白。织莺知道,每次当他情绪压抑到定程度,就会出现这样情况。
“别怕,织莺,”看到她直沉默,望舒终于叹口气,声音低而轻,“如果你不愿意,就去找巫咸大人说,让他收回成命就是——你千万别直接和他顶撞,他会生
那种眼神如同死去鱼类,令人毛骨悚然。
她情不自禁地往后退步。
“织莺。”忽然间,她听到有人在背后轻轻叫她声。回过头去,却是望舒不知何时来到门外,对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她忽然觉得有些尴尬,脸上微微热,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前面对话。
“为什你不回答巫咸大人?你是不是不愿意?”当她走过去时,望舒压低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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