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祁连钺深深礼,开口道:“请阁下带去青木塬。”
“去青木塬?”溯光微微惊,“你要去那里?”
“是——刚才你不是说过,天亮你就要动身离开这里,去往青木塬?”祁连钺看着他,眼神殷切,“既然如此,那就带上吧!”
溯光蹙眉,有些疑虑地看着这个男人:“青木塬并不是什好所在,虽然那里盛产肉芝和各种珍贵药材。为何要去?”
“知道。那个地方很邪门,”祁连钺苦笑声,“这里方圆数百里人都视这个地方为禁地,从未有人敢进入。所以,只能请求你这样过路客人带前去——而且阁下身手之高,实在是平生仅见,定有能力抵达那个地方。”
逼迫儿子吃完肉芝,刚松手,嘉木便脱力般瘫软在地上,用手捂着嘴,深深地弯下腰去。“不许吐出来!”祁连钺眼疾手快,脚踢在他背上,将儿子踢个趔趄,把捂住他嘴巴。
嘉木趴在地上,瘦小肩膀起伏,似乎经历着极其痛苦地煎熬。直到刻钟后,他呼吸才渐渐有规律,啜泣着,歪斜眉眼也渐渐恢复正常。祁连钺松开手,往后退步,看着儿子。
“不要吃……爹!不要吃!”嘉木哭叫着,
“良药苦口。每次吃肉芝都要哭哭啼啼,真是!”祁连钺皱眉,“要知道这种稀世良药不知道多少人想吃也吃不到……快给滚回后面睡觉去!”
嘉木抽泣着,垂着头走回后面卧室,路上用手背擦着眼角。
溯光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眼自己掌心。那个命轮还在缓缓转动,那支发光标记直指向东北方,有灼热错觉。
“定要去那里?”他问祁连钺。
“定。”祁连钺断然回答。他语气是如此坚
前面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月光如霜,映照着破落房间。溯光看眼嘉木背影,眉间露出丝沉吟,却没有说什。
“你看出来吧?”祁连钺低声,点点自己脑袋,“嘉木这里,有点病。”
溯光点点头——方才,个孩子眼角在不停地微微抽搐,让清秀小脸显得分外奇怪,瞳仁里有种淡淡死灰色,显然是脑部种疾病导致。
“他娘死后,嘉木不知道为何就这样,最近几年越发厉害。大夫说他脑袋里长个瘤子,只怕是好不。”祁连钺喃喃,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月色,停顿许久,忽然道,“其实留下阁下,是有事相求。”
溯光看着他——这个人,难道是想求自己替儿子看病?可是他不是医生,龙血只能解毒而不能治病,又能有什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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