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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师徒两人离开后，忽然有马蹄得得，惊破
这个墓园
寂静。
个铁衣黑甲战士策马从远处疾奔而来，快如闪电般地在墓园门口翻身下马，疾步上前，跪倒在佛堂下。
“回来
？北战？”白墨宸眼神终于从青瓷坛子上移开，开口，“你是不是亲手把
那封信交给黎缜大总管？中途没有他人接触到它吧？真担心穆星北那个家伙又会料事如神地拦截这封信。”
“是，属下路疾奔，直接将信交给黎缜大总管，路上从未遇到穆先生。”十二铁衣卫首领断然回答，“请白帅放心。”
大师，带着哭音，“快回去休息吧……白帅吩咐法事已经做完，您为何还在这里昼夜念经？”
“魔在身侧，岂能安睡？”空海法师喃喃。
“魔？”小沙弥吓跳，“在哪里？”
“就在这里……在人心里。”空海大师目光吃力地逡巡着，最后落在远处佛堂里元帅身上，苦涩地笑，“你还小，不会感觉到。”
空海法师颤巍巍地扶着他肩膀站起，凝望着独坐白墨宸——那个杀伐决断军人坐在午后阳光里，垂下头，无声地抚摩着怀里那个小小青瓷坛子，肃杀眉目渐渐舒展，里面凝聚杀气和怒意也开始消散，到最后，眼神空无而平静。
“那就好……”白墨宸轻轻松口气，凝望着寂静墓园，“如果半途又被那家伙拦截，那只怕就无法如愿——对，大总管看这封信有什反应？”
北战迟疑下，如实道：“他……并没有说话，
那刻，温暖斜阳映照在他身上，似是给把冷厉兵器镀上层暖意。
终于是压制下去？可是……方才在那个人身上迸发出、是股多可怕黑暗力量啊！那到底是什？竟然让他这样修行辈子人都如遇雷击，不敢直面！
小沙弥跟着师父看过去，看到独坐在斜阳里白墨宸，有些敬畏地念声阿弥陀佛，说：“师父不必担心。有白帅在这里，相信魔也无法接近——听世人都说白帅是空桑守护神，他在，冰夷便无法作乱入侵，云荒才能永保平安。”
“守护神？”空海法师低低诵声阿弥陀佛，手握佛珠，枯槁脸上掠过丝苦笑：“昔年师孔雀明王曾说过：这世上有谁称自己是佛，此人必是魔——何哉？不可以三十二相见如来。如来真实相，乃无虚，无实，不是万物，包容万物，与世融为体，并不以具像存在。被神化之人，往往更易入魔啊……”
小沙弥听有些云里雾里，然而看到师父眼神深沉而疲倦，也没有多问，只扶着老僧进入内室休息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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