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隽在街上疾走,脸色苍白,眼里隐约有闪电样亮光,指甲在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已经十年,有些事,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然而,今天下午,在这个简陋小店里看到“安堇然”三个字时候,昔年切又被血淋淋地撕裂开来。
多少不甘、愤怒和憎恨在胸臆中重新熊熊燃起,竟让本以为已经心沉如水他止不住地想对天大叫出声来——白墨宸……白墨宸!当年你乘人之危从手里夺走堇然,如今又夜之间将她家人全数带走,你,到底又想怎样?
那瞬,仿佛有极其不详直觉涌上心头,让他脸色忽然死去样苍白。
“快,去星海云庭非花阁!”他翻身上马,吩咐手下,心急如焚地奔出去——个声音在耳边不停提醒:快……要快!否则,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她。
永远也见不到她!
“公子?”东方清惊呼声,连忙上前,“怎?”
慕容隽长久地沉默,眼睛从那张红纸上移开,低声:“没什,走吧。”
他最后看眼这个简陋小店,转身离开,再不停留。
在他离开后,店门口还是挤满前来看热闹人们,灶台灰冷,冬日冷风从窗户间隙吹入,拂龛上贴着红纸落满厚厚灰尘,簌簌地响,上面被抹过地方露出清晰字迹——
“祈求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保佑全家安康,百病不生。
星海云庭也是片慌乱,所有清倌人、红姑娘都不接客,簇拥在非花阁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非花阁:房里切都不见:字画、琴棋、珠宝、衣衫,甚至连架子上白鹦鹉雪衣和那张沉香木大床,全都夜之间消失。
整个房间仿佛成个空洞雪白纸盒子,无所有。
“这是怎回事?”慕容隽推开人群走上楼来,只看得眼,只觉得当胸受拳,几乎透不过气来——毕竟还是晚步?他才刚刚发觉到她家人下落,那个男人就已经把她连夜带走,带去自己永远也不知道地方!
白
“信女安徐氏携长女安堇然、次女安心、长子安康谨立。”
长女安堇然!那五个字,如同烈火样灼烧他视线。
那瞬,切都明白报。慕容隽疾步走出八井坊,,只觉得胸口似有块大石压上来,令他透不出气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十年来,堇然家人居然不曾远离,而是直隐姓埋名地居住在这个叶城里!可是。为何他当年上天入地搜寻,也杳无踪影?
定是白墨宸做吧?这天下,也只有那个人才有这般能耐!
这十几年交锋里,自己似乎处处都落下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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