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女风风火火地出去后，殷夜来凝视
她
背影片刻，轻声叹口气，忽然对着半开窗户低声道：“窗外贵客，等久吧？”
声音落处，窗户无声无息地打开。外面屋脊暗处，居然无声无息地站着两个人！那些人并不是楼下那些缇骑，不知道是从何处冒出来，殷夜来却没有吃惊，只是淡淡道：“你们是穆先生派来，对
？”
那两个人没有否认，只是微微鞠躬：“还请仙子跟
们走。”
“穆先生果然神机妙算。”殷夜来冷笑
声，却道，“但不会跟你们走。”
那两个人脸上有为难之色，低声：“可穆先生交代是……”
脸忽然微红红，没有回答。她低下头去，在镜子里继续细心地描画着自己容颜，用朱砂和胭脂掩盖着因为伤病而极度憔悴容颜——没有人知道，所谓“殷妆”，那些轻红敷粉，胭脂点翠，甚至贴鹅黄妆梅花，其实都只是为掩饰她近来年越来越重憔悴病容。
空荡荡非花阁里，她对着镜子，用胭脂轻粉寸寸地覆盖住苍白肌肤，用胭脂点上失去血色嘴唇——这次进京，她定要将最好最美面展现出来。
因为，那可能已经是最后面。
“不会吧？怎是白帅！”琉璃却惊讶看着她，脱口而出，“还以为是慕容呢！……你难道不喜欢慕容？他也很好啊！”
听到她提起慕容隽，殷夜来手猛然颤，回头看着琉璃，想知道她这样问话究竟是什意思。然而少女目光澄澈明亮，没有丝毫试探或者责问味道。
“知道，”殷夜来冷笑声，“他想让秘密潜入帝都禁宫去保护白帅，对？——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没想到帝
“九公主不要多心，”许久，她才轻轻叹口气，“和他事，已经过去很多很多年……如今夜来身为卑贱风尘女子，绝不会再有什痴心妄想——九公主和镇国公才是天生对璧人，配得起那对传家避水珠。”
她性格贯清冷孤高，甚少这样低声下气委婉地和人说话。然而琉璃却只是张大嘴巴，时间回不过神来：她……她在说什？她居然说自己和慕容隽才是对？呸呸！琉璃撇撇嘴，刚要说什，门外却传来声轻叩，是缇骑在门外敲门：“九公主？”
“还没好呢！”琉璃没好气，“催命啊？”
“九公主，求您赐下解药吧！”缇骑声音却在发颤，低声下气地哀求，“楼下被蛇咬兄弟们都快……”
“啊！”琉璃拍脑袋，跳起来，“完蛋，居然把这回事忘！”她二话不说地拉开门，急速冲出去：“不会已经有人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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