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空桑人
天下还不是当年
们中州人帮忙打回来？真是忘恩负义！”
“所以说嘛，当初帮空桑人打天下慕容家如今是镇国公，可们这些人哪，还是得做下等贱民！这可真叫赏罚分明，不算忘恩负义。”
“好
好，别说，说不定这里有朝廷密探，回头就有你好看！”
“怕什
？反正老子穷得叮当响，这条命不值钱，和他们拼！”
那些中州贫苦百姓们愤愤不平地在店里发着牢骚，殷夜来看白墨宸
眼，发生他垂下眼帘看着桌面，脸上有忧心之色。沉默许久，忽地叹口气，低声：“民怨沸腾如此，帝都若再不加以疏导，铁打江山也会夕崩溃。”
但举动却掩盖不住军人模样。
如今是清晨时分，这间小店却已经热闹非凡，群群衣衫破旧苦力们在店里进进出出，边呼噜地吸着面条，边粗鲁而大声交谈，吃完面后连汤都喝得滴不剩，把嘴抹，便扔下几个铜子走出门去，直奔码头和市场开始天重体力活。
“哈，这家店面是做越来越好吃！今儿口气吃三碗还不够。”
“那是，安大娘手艺谁不知道？这魁元馆虽然不起眼，也算是有招牌！个瞎眼女人，守十几年寡，独自拉扯大两个领子，还真是不容易。”
“是啊……听说她命不好，嫁几次都克死老公，所以后来就干脆守寡。”
殷夜来默默点点头。在她见过所有空桑权贵里，墨宸是难得见亲中州人派，这或许和他出身于乡绅人家，知道些人世疾苦有关。
“哥哥姐姐，要吃点什？”沉默里只听那个叫安心小姑娘跑过来，笑嘻嘻地问，“两位面生，不常来这里吧？店里招牌虾爆鳝面很不错！”
殷
他们在隐蔽角坐下，没有惊动任何个人，默默地听着周围声音。只有门后夺夺声停顿下，那个在灶间劈柴青衣中年人抬头看他们眼，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继续干活儿。手干燥而稳定，每次劈开柴都如同直尺量出来那样。
殷夜来知道，那是直在此监视这家穆先生，墨宸心腹。
“哎，说起来，前几日城主送粽子味道可真不错！海皇祭居然还记得给咱们挨家挨户分派粽子，这城主还算有良心，知道自己也是个中州人，比他老子强！”
“呸，个粽子就让你死心塌地？那叫小恩小惠收买人心！城主他如果真知道自己祖宗是谁，就该替中州人做点事，而不是帮着空桑人来欺负们。”
“难道他能废除十二律？别做梦！有个粽子吃就不错，这可是空桑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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