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这些,”叶城城主转开话题,“枫姨找何事?”
“禀公子:昨日广漠王
不过是些呓语罢。未来,怎会是既定呢?
“公子?”门外传来低低禀告,是府里大总管枫夫人声音。
“在,没醉。”他沉沉低语,吐着酒气,用手撑着额头,“等会还要去玄王那边参加宴会,有事就快说吧!”
“那晚还要去?”枫夫人诧异,“公子今天难道又不睡?”
“玄凛皇子素来好做长夜之饮,身为此地主人,又怎可不去?”叶城城主低笑声,“刚刚他还遣人来说:等四更鼓声过,所有人就要入席,迟到刻便罚酒壶。已经叫西门备马去,等会就得出发。”
:“真是热闹啊……”
──这是座属于他城市。可是,这个城市里热闹,却总彷佛与他无关。
有酒被汩汩倒到杯子里声音,然后,又传来酒水被倾入喉咙声音──寂静里只有这两种声音交替响起,已经持续大半夜。刚送走来访宰辅素问,离下场应酬还有两个时辰,这个日夜喧闹华堂内总算难得清净下来。
自从承袭镇国公爵位、成为叶城城主后,他酒量真是见长。
外面有淅淅沥沥雨声。已经是十月,长冬伊始,天气渐冷。
“……”枫夫人在门外沉默下,低声,“公子今天已经喝不少。”
“没事。最近酒量见长,千杯不醉。这次海皇祭里,估计六位藩王没人是对手!”叶城城主大笑声,“去年被他们几个人联手作弄,灌得大醉三天,苦不堪言。今年可轮到报这箭之仇。”
枫夫人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口气:“这般狂饮,总是对身体不好。”
“身体?也只有枫姨你还担心这回事,”黑暗里年轻人笑笑,拍拍案头,“如今六位藩王齐聚叶城,哪个都必须应酬得滴水不漏──人家请你起宴饮那是看得起你──敬酒不吃,难道还等着吃罚酒?”
“……”枫夫人说不出话,只能叹息。
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雨点敲击在琉璃金瓦上,长长短短,在暗夜里听上去就像个声音在遥远地方低声说话──那声音是如此哀伤,如此熟悉,彷佛烙印在他心上,反复喃喃诵着什。
“世人求爱,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所得甚小,所失甚大。
“世人得爱,如入火宅。烦恼自生,清凉不再。其步亦坚,其退亦难。
“世人……”
“啪”声,他重重将酒杯摔碎在地上。夜光杯四分五裂,那清脆裂响暂时覆盖幻觉里那种诡异声音,令他从朦胧醉意里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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