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翻过去,说不定还会落到墙那边严阵以待士兵们手里。
琉璃边叹着气,边从行囊里翻出长索,牢牢地系在金箭末尾,然后张开弓,瞄准数丈高墙头。无论怎着,还是得翻墙回家去,否则十月十五日那天不见自己回去,铜宫那边非要翻过来不可。
她眯起眼,抬头寻找着箭头可以钩上地方,不知道为何,抬头看着看着,忽然隐约觉得头有些痛,眼睛怎也无法凝聚。
忽然,眼前花。双黑色翅膀从墙后升起,遮住她视线!
“黑儿!”她失声惊呼。
样放她走,会不会……”
“别担心,”溯光回头对着同伴道,“因为她很快就会将这切全部忘记。”
“全部忘记?”孔雀诧异。
溯光点头,站在高地上,看着已经跑到迷墙那边琉璃,眼里忽地浮出丝叹息:“是啊,就像是做场梦样……在醒来后全部忘记。”
朝阳从他背后大海上跃起,漫长夜终于过去,新天开始,整个云荒重新苏醒过来,切焕发出新华彩。
那对比翼鸟不知从何处返回,飞越迷墙翩然落地,侧过头亲热地蹭着她,发出咕咕低语──“刚才去哪里啦?”琉璃反手打它个爆栗子,嘀咕,“差点被你们害死……刚才真几乎完蛋!”
“刚才怎?”忽然间,有个声音问她,“遇到什什事?”
“啊?”她看着朱鸟背上坐着青衣男子,吓跳,失声,“父亲?”
那是个四十许男子,眼神宁静深邃,面容有西荒人特点,五官深刻,半张脸上线条利落,显得英俊而沧桑──然而可怕是另外半张脸都没皮肤,彷佛被火舌舔过般狰狞可怖。太阳快要升起,大漠已经开始有些酷热,他摘下平日戴纯金面具,似乎想要透透气,这让被毁面容更显得触目
口气跑到迷墙旁,正是日出时分。
太阳刚刚从云荒东方慕士塔格雪山后跃出,照耀着整个大地──从高空俯瞰,大漠苍黄雄浑,远处镜湖波光粼粼,湖中白塔披着霞光伫立于天地之间。
终于是从那个奇怪家伙手里逃脱?琉璃如释重负地想着,气喘吁吁地靠着墙,回头看着在身后狷之原。
“什命轮、破军?太奇怪……”她低声喃喃,想着那个鲛人最后说那些奇怪话,“真有剑圣转世、破坏神复苏那回事?在南迦密林时候,都不曾听姑姑和若衣姐姐说过啊……回去真应该好好问问。”
她抬起头来看着那道高墙,忽地发愁──阿朱和黑儿不知道去哪里,叫也叫不应,要翻过这道高墙可是件体力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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