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将军在西海上重新建国之后,将军务交付给狼朗副帅,举全族之力发展机械制造和金属冶炼。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冰族在西海发现金矿,又在沉沙群岛空明、玄淡两岛上发现脂水和银砂。飞廉将军从脂水里提炼出燃料,从海下矿井里采出铁和铜,召集所有懂得机械族人,夜以继日地进行锻造冶炼。
经过二十多年,飞廉将军终于在废墟上重新建立镇野、靖海、征天三大军团,使其成为守护冰族力量,牢牢顶住空桑人跨海追击。
然而即便如此,终他生,也未能够重新研制出征天机械。
在飞廉将军去世后,他后人继承他遗志,执掌军工作坊,代代人前赴后继地钻研,以那卷残缺不全《营造法式》为摹本,格致知物,穷尽心力,成为族里无出其右机械制造世家。
飞廉将军后人里出现过不少名垂史册天才制作者,比如机械师梭罗、火滢和景熙,每个都为帝国军事力量做出不可估量贡献──九百年来,
架能动。”
“那少啊?”望舒沉默下去,脸色凝重,修长手指绞在起。
昔年冰族战败,仅有数十万人活着离开云荒。遗民们之所以能避居西海多年,在海国和空桑两面夹击里生存下来,除坚忍不拔意志力和狂热献身精神之外,所倚仗无非是昔年神之时代留下些可怕武器,比如螺舟,再比如风隼和比翼鸟。
──然而,即便是这些赖以守护家园机械,如今也已经濒临作废极限。
望舒沉默许久,忽然间低下头去,狠狠地抽打自己脸。
“怎?”织莺吓跳,连忙拉住他,却发现少年肩膀在剧烈地颤抖。
“……太没有用!”望舒埋头在掌心,声音竟带哽咽,“这多年,居然还是没办法重新造出风隼和比翼鸟来!如果……如果能造,大家也不至于只能坐以待毙。”
织莺轻轻叹口气,“也不能怪你,重造征天军团,是天机公子都做不到事情──又罔论旁人?”
机械力是冰族人直仰仗东西,正如和空桑人信仰神力样。
九百年前,冰族在和空桑海国战争中失败,破军少帅被封印。和破军并称双璧飞廉将军力挽狂澜,带着族人从云荒大陆上全线撤退,避免灭族命运。当他在西海上棋盘洲站稳脚跟后,所做第件事,便是迅速地在族人里征集机械师和工匠,重新组建军工作坊。然而,记载着机械之学最高精髓三卷《营造法式》在战火里流失,超过原文三分之部分都失传,其中“征天”卷尤其严重,散碎得几乎不能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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