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抓住她!她再也不能离开!他可以把她带回家去,等回到碧落海,她就再也无法飞走,他们就可以生世在起!
然而,刚奔出不远,他忽然觉得手心里东西渐渐冷下来,彷佛捏着块冰。怎?他全身震,惊骇万分──带着极端忐忑,小心地将手指松开线,往里看眼。
那瞬,彷佛桶冷水从顶心泼下,让他僵硬在那里。那只白鸟双翼已经折断,零落白羽掉地。它很轻,几乎没有重量,平躺在他冰冷手心里,头颈折下来,无声地垂着,动不动。
“紫烟?”他喃喃低声,语音颤栗,“紫烟!”
他跪在地上,用颤抖手去捧起那只死去鸟。是,他握得太紧……因为太想太想留住她,却反而亲手扼杀她!
出奇特声音,彷佛个美丽无比风铃。她身白衣被吹得凌空飞舞,宛如肩后长出对翅膀。白练束着咽喉,她被吊在那里,随风摇摆,却在轻声地唱着歌,声音空灵而美妙,彷佛云中妙音鸟。
他在檐下抬头看着,泪水渐渐模糊视线。
这个女子声音是如此熟悉……到底是谁?不等他想起,阵风吹来,被白练悬着女子忽地凌空而起,飘飞向空中──衣裾在她身后猎猎飞舞,忽然间,竟幻化成对雪白翅膀!
她背生双翼,被风吹向天宇,渐渐越飞越高。
“紫烟!”那瞬,他认出她来,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别走!”
紫烟……紫烟!
他伏在地上崩溃般地痛哭,手心忽地传来剧烈刺痛──他低下头,震惊地看到自己右手上,居然不知何时出现个金色命轮!
强烈不安令他拼命地去擦着掌心皮肤,试图将那个诡异刻印抹去。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甚至揉破皮肤沁出鲜血,那个奇特符号还是烙印样地留在他掌心里,依旧毫不受干扰地缓缓转着。
“这、这是什?”他几乎发狂,“这是什!”
“这是命轮
那个飞去女子凌空转过身,回首望着他微笑。她有着紫色眼眸和纯净笑,眼角弯弯,嘴角弯弯,酒窝里盛满笑意。然而那种笑容却是诡异:没有喜悦,没有愤怒,也没有哀伤,宛如用画笔描上去样僵硬而冰冷。
忽然间,道光芒笼罩天地,在令人目眩光里她忽然消失,有只白鸟从光芒里飞起,展翅扑簌簌地飞向天宇。
“别走!”他用尽全力伸手去抓,“等等!”
他不顾切地追逐着那只白鸟,在它即将展翅飞向天空时,终于伸出手把抓住它!
“紫烟!”他失声喊,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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