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用风帽兜住那头蓝发,淡淡:“比较喜欢这样。”
孔雀微微诧异:“怎样?”
“能感觉到热和痛,起码让觉得自己还活着。”旅人语气平静,看着自己手腕上道道干裂血印子,“从极冰渊是没有时间和空间,在那儿呆得太久,有时会觉得自己已经死──所以也很乐意每隔六十年出来趟,带着紫烟回云荒到处走走。”
孔雀无话可说,只是阖起双掌念声阿弥陀佛:原来,这百多年来他都活在那场梦里,始终不曾走出分毫。
旅人转过头:“灵珠已经被你拿吧?”
手里东西,“喏,上古神兵辟天剑和龙鳞做成黄金甲──他娘洗澡时也不看着点,万没衣服看你怎光身子到处跑?这里大漠上婆姨都骠悍得紧,兄弟你长得太俊,小心要被人直接按倒在地上。”
“……”旅人彷佛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样粗野荤话,眉梢动动。
“好好,六十年,还是点玩笑也开不起。”孔雀看到他表情,把手里衣物扔给对方,“快穿起来──否则被别人看到和个光着身子男人在起,不知道会怎想呢!”
“不是开不起玩笑,只是有时候不知道该怎回答而已。”旅人微笑,语气温暖而空无,彷佛站在这里说话只是个幻影,他真正心思却游离在万里之外,“百多年来,呆在北海,很少和人接触,这些都早已经忘记。”
孔雀叹口气,指指那把辟天:“都百多年,你还在带着个死人到处走?”
“嗯。”孔雀摊开手掌,手心颗纯白色灵珠绽放出柔美光芒,半透明珠子核心隐约浮动着点殷红,艳丽非常,透出种妖异魔样力量。
“好重怨气……“孔雀将珠子小心翼翼地放入托着铜钵内,“阿弥陀佛,真是罪过。又是条人命。”
“萨仁琪琪格。砂之国曼尔戈部公主。如今也成冤魂恶灵。”旅人垂下头,看眼自己掌心命轮,声音带着
“不会留下紫烟个人在北海。”旅人淡淡回答。
他跃入边清泉里,先再度仔细地将染血污剑洗遍,这才开始给自己洗去满身血和沙。他洗得很快,片刻便从水中站起,重新穿起外套跳上平地来。
“怎不穿黄金甲?”孔雀诧异。
“在沙漠上行走,穿着这个太热。”旅人淡淡,“等下次要杀人时再换上吧。”
沙丘上僧侣又叹息声:“出来快七个月吧?鲛人毕竟不合适在沙漠里长久生活──何苦呢?其实以你本事,早就可以克服干燥炎热。你看看你,都被沙漠上日头烤得变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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