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打扰好友睡眠,刚要悄然退出,全身却忽然僵住。
玉佩!在雪莺枕边,赫然放着那块她熟悉玉佩!
朱颜颤抖下,弯下腰把拿过来,反复看着,脸色
“郡……郡主!”侍女不由得吓跳,“您还没梳妆呢!”
然而哪里叫得住?只是转眼,朱颜便已经消失在外面。
侍女们怔在那里,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怎回事?郡主和雪莺不是非常要好姐妹吗?如今雪莺出人意料地被皇太子选中,郡主难道不应该替好姐妹高兴吗?为何她乍听说,却是这种激烈奇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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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聚在起群小鸟。她习惯这回事,也懒得睁开眼睛,想多睡会儿,然而听着听着、便听到消息震得从榻上跳起来。
“什?”她把冲出去,抓住正在低声闲聊侍女,失声,“你们……你们刚才说什?”
“郡、郡主?”外面两个侍女冷不丁吓大跳,手里金盆差点落在地上,结结巴巴,“您……您这早就醒?”
“你们刚才说什
?皇太子……皇太子昨晚去白王府邸选妃?”朱颜把抓住个侍女衣领,几乎把她提起来,厉声,“他到底选谁为妃?快告诉!”
从赤王府行宫到白王府行宫,之间有十余里,然而朱颜气急之下顾不得帝都之内不许擅用术法禁令,赫然用出缩地术,只是用瞬便
抵达。她顾不得繁文缛节,越过宫墙,瞬地出现在雪莺房间里。
房内香气馥郁,帘幕低垂,寂静无声。
她熟门熟路地往里冲过去,撩起帘子,在昏暗光线之中看到床上雪莺。她闺中好友显然还在沉睡,绣金锦缎里只看到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单薄憔悴,眼角还有斑驳泪痕,在梦里还在喃喃喊着时雨名字。
朱颜只看好友眼,心里便定定,气顿时平——雪莺这种样子,怎看也不像是刚册封为太子妃啊!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哪是能信?
侍女战战兢兢地回答:“选……选雪莺郡主!”
“雪莺?”朱颜手僵硬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胡说八道!怎可能是她?”
“是……是真啊!”侍女喘口气,小声地道,“昨晚消息就从白王府传出来,大家谁都不敢相信……可今日清早帝都下达正式旨意,准备派御使给白王府送去玉册,这事情便千真万确!”
“开……开什玩笑!”朱颜失声,“雪莺要嫁给他?不可能!”
她脸色瞬地苍白,赤着脚从榻上跳下地来,不由分说便往外跑去:“去问问雪莺!这到底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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