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
刻，
几乎入
魔。击打石壁，直到满手鲜血——如果再有念之差，可能真
会回到帝都，弑父篡位、屠杀后宫！”他抬起手按在石壁陈旧血痕上，声音忽然变得温和，“可是，仿佛是天意注定：就在那刻，阿颜，你走进这里——你阻止。”
这样短短句话，让朱颜猛然震，如醍醐灌顶。
她想起那天情景。懵懂无知孩子扑上去，试图拉住他自残得全是鲜血手，却被少年在狂怒之下击飞，奄奄息。等她回过神来时候，他抱着她坐在重明神鸟背上，已经是来回跨越次鬼门关。
原来，事情前因后果、竟是如此。
“阿颜，你在那刻出现在生命里，其实是有原因。虽然你自己从未意识到这点。”时影声音轻而淡，
那面石壁，道：“那天，雨下得很大，帝都使者来到九嶷山，带来个噩耗：那个被贬斥在冷宫母亲，在上个月死……尸体十几天后才被人发现。如果不是天气酷寒，说不定早就腐臭不堪。”
“啊？”她抽抽噎噎地停下来，说不出话。
“而父亲，因为记恨母亲害死他最宠爱鲛人女奴，甚至不愿让她以皇后之礼入葬帝王谷——母亲是白之族嫡女、堂堂空桑皇后，他竟然敢这样在生前死后羞辱于她、至于斯！”时影看着那些血痕，语气忽然激烈起来，“他把在五岁时就从母亲身边赶走。即使在她死后，他也不许踏出这个山谷、去看上母亲最后眼！”
“……”朱颜不知道说什
才好。
她还记得那个大雨日子，独自走进石窟，遇到狂怒中少年——原来，那天发生这样事情？难怪当时他脸上血泪交错，有着从未见过可怕表情。
如同薄薄雾气，“所以，你完全不必觉得内疚：因为你已经救过好几次——却只杀过次。”
“……”她时讷讷，不知说什好。
时影在说话时候直没有看她，只是注视着火塘里跳跃火，手指忽然轻轻动，团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直
那憎恨鲛人族吗？
“本来直以为，只要用心修炼，等当上大神官，等父王去世，总是有机会再见到母亲面。可是……永远没有这个机会。”时影声音轻而冷，如同从极远地方传来，“噩耗传来那天，瞬间被击垮，完全忘记多年修行，心里满是恶念——想要闯出山谷去伽蓝帝都，杀父亲！”
说到这里时候，他虽然竭力克制，可尾音微微上扬，依旧露出丝起伏。
朱颜心里痛，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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