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是吧？”大司命看着愤怒挣扎
帝君，眼里露出
种报复似快意，“个人到阳寿该尽时候，却被硬生生吊着命，三魂紊乱，七魄溃散，那种痛苦是无法形容……呵，真是报应。”
大司命声音轻而冷，俯视着垂死帝君：“当年阿嫣重病垂危，在冷宫之中捱七天七夜，辗转呻吟，而三宫六院因为畏惧你，竟没有人敢去看她眼——如今，她死前受过苦，
要让你也都尝遍！”
北冕帝双手颤抖，喉咙里咳咳有声，却是个字也说不出来。
“堂堂个皇后，在冷宫里拖那
久才死去，你会不知道？还是你根本不想理会她死活？！”大司命忽然失去控制，把将毫无反抗之力帝君抓起来，厉声，“就连她死，你还要羞辱她，不让她以皇后身份入葬
帝王谷！——你这个混蛋！”
北冕帝嘴唇翕动，却虚弱到说不出个字。
“而且，你居然还为那个鲛人女奴废黜自己皇后！”大司命看着垂死空桑帝君，冷笑，“个鲛人，死就死，你竟然还为此迁怒阿嫣！她是空桑皇后，是你嫡长子母亲——你居然为个女奴，褫夺她切地位，把她打入冷宫！”
“……”北冕帝还是虚弱得说不出话，呼吸却转为激烈，嘴角不停抽搐，忽然间，不知道从哪里来力气，竟然颤巍巍地抬起手，将手里朱笔对着胞弟扔过去！
——提及生里最爱女人之死，垂死人依旧无法释怀。
当年，北冕帝从九嶷神庙大祭归来，却发现宠姬已经被活活杖死，连眼睛都被挖出来，制成皇后垂帘上两颗凝碧珠——那刻
“……”垂死空桑皇帝看着他，眼里却毫无悔恨之意，嘴唇微弱地翕动下，含糊地吐出两个字。
“你觉得她活该？”大司命看着胞兄，忽然眼神变得灼热愤怒，狠狠个耳光抽在帝君脸上！
虚弱北冕帝被打得直飞出去，落回病榻上，急促地喘息着，许久不动。垂死人抬头仰望着寝宫上方华丽无比装饰，不知道想起什，眼角忽地
怒火几乎令他发狂，差点直接抽出长剑就把白嫣皇后给斩杀！
打入冷宫终身不再见，听凭她自生自灭，已经算是在诸王竭力劝阻下最克制决定，还要怎样？
“不……不许你……”北冕帝激烈地喘息着，却怎也说不出连续话来，“不许你说秋水……”
然而，大司命只是轻轻侧头，就避过他扔过来朱笔。
北冕帝所有仅存精力随着那个简单动作消耗殆尽，全身抽搐着，瘫软在病榻上，几乎喘不上气来，痛苦得变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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