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趁着师父还背对着她,她硬生生忍住惊呼,倒退着出房间,想都不想地拔脚就跑。然而没跑几步,又立刻明白过来:以自己修为,是绝无可能在他眼皮底下溜走而不被觉察!
所以,她便自作主张地替他买单。
与其等着来日被师父教训,不如趁机狠狠讨好番,说不定师父心情好,便会当作没这回事放过她。
然而,此刻看到时影眼光冷冷扫过来,她顿时全身吓出层冷汗。相处那多年,她自然知道那种眼神是他怒到极处才有。这次,只怕是马屁拍到马蹄上,绝对不是挨打那简单!
“刚才在和竞价,居然是你?”时影看着她,语气喜怒莫测,“你要见花魁做什?你和她有什瓜葛,怎会跑到这里来?”
人。
那个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无声无息就站到身后。龟奴刚要惊讶地开口,对方手指只是轻轻抬,他就仿佛被定身般动弹不得,瞬地失去知觉。
“喂!你这是……”旁管家刚要开口询问什,被那人用另根手指遥遥点,瞬间也被隔空定住。
朱颜看到来人,忍不住倒退步,脸色刷地苍白。
“怎,要替付钱?”那个人看着她,开口,“这大方?”
“……不是有意!……只是来这里看热闹而已!”她吓得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顺溜,”给……给百个胆子,也绝不敢抢师父您看中女人啊……”
“……”时影双眉蹙,“你说什?”
那刻,有更加明显怒意在他眼底凝聚,如同隐隐闪电。
朱颜吓得腿都软,在师父沉吟着没有动怒之前,连忙说大堆,大意是表示她完全理解师父虽然是大神官,但也是个大活人,易服私下来这里会花魁无可厚非。九嶷神庙戒律严明,她绝对会为尊者讳,敢透露个字就天打雷劈!
她语无伦次地赌咒发誓,只恨不得把最重咒都用上,然而时影听着听着,脸色却越来越不好,忽然出手,把捏住
他声音冷淡,听不出喜怒。然而入耳,朱颜腿便顿时软,差点个跟斗摔倒,讷讷道:“师父……果,果然是您!”
是,刚才,当她冲入对面雅座瞬间,掀起帘子,看到竟然是自己师父!
九嶷山大神宫时影,居然在星诲云庭和她争夺花魁!
如雷轰顶,她当时就惊呆,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
记忆中,师父这样清高寡欲人,就像是绝顶上皑皑白雪,仿佛摒弃七情六欲,却居然也会和那些庸俗男人样出入烟花场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还是世上男人都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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