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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苏摩(5 / 10)

“真不动刀?”申屠大夫有些失望,看看这个孩子,加重语气,“可是,如果让这个死胎继续留在身体里,不取出来话,估计这个孩子活不过百岁……到那个时候早就死,这世上未必还有人能够替你动这个刀,这孩子连十分之活命机会都没有。”

“……”朱颜手臂颤下,皱眉看着那个孩子。

那孩子缩在她臂弯里,瘦小脸庞苍白沉默,没有表示同意表情——难道这个孩子愿意和死去孪生兄弟起共存,直到死亡来临?

“还是不。”她终于咬咬牙,拒绝这个提议。

“那可惜……真是个极漂亮孩子啊!”申屠大夫摇着头,只是将那个孩子翻来覆去地看,如同研究着件最精美绝伦工艺品,嘴里啧啧有声,“几十年屠龙户,也从未见过这样张脸——如果没肚子里这个瘤子,估计能卖出天价来吧?即便是当年秋水歌姬,也没有这样容色!”

里那个瘦小孩子。

那个孩子听着申屠大夫诊断,身体在微微发抖,言不发地转过头,似乎不愿意看到他们,眼睛里全是厌恶表情。

“当然,这些事情,这孩子自己肯定也不记得。”申屠大夫摇头,“那时候还是个胎儿,会有什记忆?他做这切也是无意识。”

朱颜抬起手臂,将那个单薄瘦小孩子揽在怀里,摸摸柔软头发,迟疑下,问:“那……这腹中死胎,可以取掉吗?”

“啊?郡主想把它取掉?”申屠大夫听到这句话,下子兴致高昂起来,“太好!这种病例非常罕见,碰到例算是运气好——来!什时候动刀?”

那个孩子厌恶地躲避着他手指,眼神狠毒,几乎想去咬他。

“哎?这是——”然而,那个老屠龙户在把孩子翻过来时,动作忽然又停滞

他凑过来,鼻尖几乎贴到孩子苍白瘦弱背上,昏花老眼里流露出种迷惑和震惊光芒,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孩子后背。

朱颜感觉到怀里孩子颤抖和不悦,连忙往后退

“……”这回朱颜没有说话,低头看看那个孩子。

孩子也在无声无息地看着她,湛碧色眼睛深不见底,里面有隐约挣扎,如同只掉落在深井里无法爬出来小兽。

她蹙眉,担忧地问:“取出来风险大不大?”

“大,当然大!这可比给鲛人破身劈腿难度大多,大概只有十分之生还机会。”申屠大夫摇着头,竖起三根手指,“不瞒你说,上次那个病例,母子三个最后全死个都没保住。”

怀里孩子颤下,朱颜惊,立刻口回绝:“那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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