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刚嫁夫君犯谋逆大罪,全家被诛,原本约好私奔如意郎君抛弃她不说,居然还翻脸把她打成这样!哎,换是,估计都活不下去。”
“可怜啊。赤王怎还不来?好担心郡主她会寻短见……”
侍女们缩在帐外,同情地窃窃私语。
“说什呢?说什呢!闭嘴!都给滚!滚!”她几乎要气疯,厉声把金杯隔着帐篷砸过去,吓得侍女们连忙躲出去。然而想,却又愣下:奇怪,为什她个杯子都扔不出去,玉绯和云缦就可以自由出入?是师父设下结界时候,同时许可这两个贴身侍女进入?
他倒是想得周到!生怕她饿死吗?
什就不能按照自己想法来选择人生?只因为是赤之族郡主,她自由,她婚姻、她生幸福,就要这样白白地牺牲掉吗?
这样比起来,她和那些鲛人奴隶又有什区别?
做梦!她才不会真屈服呢!
那个金杯飞出帐子,忽然凌空顿住,仿佛被什无形网拦,“刷”声反弹回来,几乎砸到她脸上。朱颜光着背趴在白狐褥子上,被水溅脸,愣半天,反应过来后只气得破口大骂。
是,师父大概是怕她用纸鹤传书之类术法去搬救兵脱身,干脆就在这里设结界,凡是任何和她相关东西都会被困在里面,哪怕只是只经她手杯子!
她愤愤然地用手捶地——手忽然砸在个柔软东西上,低头看去,却是师父留给她那本书。
朱颜愣下,拿起来随手翻翻。
封面上没有写字,翻开来,第二页也是空空荡荡,只在右下角写“朱颜小札几个小字。里面密密麻麻都是蝇头小楷,用空桑上古时期文字写就,幸亏她在九嶷神庙跟师父四年,临摹过碑帖习过字,这才勉强看得懂。
时影笔迹古雅淡然,笔锋含蓄,笔意洒脱,看上去倒很是赏心悦目。
朱颜趴在金帐里,页页翻过来,发现每
该死家伙!”她气得捡起那个金杯,再度扔出去。这扔她用上破空术,然而还是“叮当”声被反弹回来,在面前滴溜溜地转。她用手捶地,恨得牙齿痒痒:该死,以为设这个结界就是网中鱼吗?走着瞧,定会闯出去!
整整个下午她都在做这种无聊事,折腾着手里杯子,扔又捡,捡又扔。用尽所有她知道手段——然而就是这样个小小金杯,也无法突破他随手设下那重无形结界。
到最后,玉绯和云缦都看得惊呆。
“好可怜……郡主这是在干什啊?”
“定是受太大刺激,伤心得快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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