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句,就用玉简敲记她手心。她痛得要叫,却只能硬生生忍住,眼泪在眼眶里乱转,生怕哭闹就被打得更厉害。
“不管不顾地在苏萨哈鲁闹出这大乱子,死伤无数,却不及时写信告知家人,让父母为你日夜悬心,甚至以为你已经死——羔羊跪乳、乌鸦反哺,你身为王室之女,反而忘恩负义!”
“这是其二!”
第二下打得更重,她终于“哇”声哭,泪水滚滚滴落,掉在他手背上。时影皱着眉头,声音冷得如同冰水里浸过,继续往下说:“犯错之后不思改过,不听教诲,居然还敢恐吓师尊,出言诋毁!这是其三!现在知道错在哪里吗?挨这顿打,服不服气?不许哭!”
她打个哆嗦,硬生生忍住眼泪,连忙道:“知错!服气,服气!”
,神色却极为可怕,“忘恩负义?没人性?早点死掉算?”
什?他……他又对自己用读心术?趁着那瞬空挡,她终于缓过口气,用尽全力发出声音来,却只是颤巍巍地开口求饶:“别……别打!师父,知错!”
是,她贯乖觉,明知打不过又逃不掉,不立刻服软还能怎?要知道师父会读心术,她连暗自腹诽句都不行,只能立刻求饶认错。
他应声收住手,冷冷地看着她:“错在哪里,你倒是说说看?”
朱颜瘫倒在白狐毯子上,感觉整个后背热辣辣地痛,又羞又气又痛,真想跳起来指着他大骂。然而知道师父动真怒,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扭过脸去,勉勉强强说句:“……不逃婚还不行吗?”
时影却看着她,冷冷:“说得这般顺溜,定非诚心。”
朱颜几乎又要哭出来,拼命地摇着头:“徒儿真不敢……真!知错,求师父放吧!”
时影放下玉筒,看她眼,道:“那还想不想咒死?”
“不……不敢。”她哆嗦下,继续拨浪鼓样
“只是这样?”时影冷笑声,却没有轻易放过她。
“那还要怎样啊?!”她终于忍不住满心委屈,爆发似大喊起来,“没作*犯科,二没杀人放火,三没叛国投敌!……不就是想逃个婚吗?你打也打,骂也骂,还错在哪儿?”
他眉梢动动,叹口气,蹲下来看着她,用玉简点着她额头:“还挺理直气壮?好,那让来告诉你错在哪里——”
他声音低沉而冷酷,字句道来:“身为赤之族郡主,平时受子民供养,锦衣玉食,享尽万人之上福分,却丝毫不顾王室应尽之义务,遇到不合心意之事,只想着走之!”
“这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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