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马厩,简直是人间地狱。
自从北冕帝即位以来,在大司命和大神官请求之下,伽蓝帝都下过旨意,在云荒全境废除十种酷刑,其中就包括人瓮。为何在霍图部马厩里,居然还藏着这样个女人?
她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震惊得发呆。
那个孩子竭尽全力,终于扶起酒瓮,用肮脏袖子擦拭着母亲额头上磕破
那刻,她抖下,忍不住失声惊呼!
刚才她踢倒是个酒瓮粗陶烧制,三尺多高,应该是大漠那些豪饮牧民用来存放自酿烈酒——那个酒瓮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动着,直到最后磕在屋角墙壁上,才堪堪停下来。
然而,那个酒瓮,却长着个女人头!
那个披头散发女人横倒在黑暗里,从酒瓮里探出头瞪着她,双眼深陷,满脸都是鲜血——那样狰狞表情,令胆大如朱颜也倒抽口冷气,往后直退。
女鬼!这个柴房里,居然关着个女鬼!
着,直不肯开口说话。
“还想咬?”她脾气也不好,不由分说微微用力,便将孩子手臂扭脱,冷哼道,“三更半夜,不好好回去睡觉,偏偏要在这个地方?饶不得你。”
她扣住那只,bao躁小兽,另只手从发际拔出玉骨。
“唔……唔!”忽然间,黑暗里传来模糊声音,急切惊恐。
那刻,沉默孩子骤然脱口而出:“阿娘!别说话!”
“阿娘……阿娘!”那个孩子却爬过去,边喊着,边抬起麻秆儿样细瘦双臂,拼命想把酒瓮扶起来。然而人小力弱,怎也无法把沉重酒瓮竖起,每次刚努力竖起半,便又次地倒在地上。
酒瓮横在地上,不住滚动。女人头颅从酒瓮口上伸出,死死盯着她,嘴里发出嗬嗬声音,口腔里舌头却已经被齐根割断。
那刻,朱颜终于明白过来,失声:“人……人瓮?”
——是,那个女人并不是鬼,而是活生生被砍去四肢装进酒瓮人!
怎……怎还会存在这种东西?!她全身发冷,时间竟怔在原地。是,她不害怕任何鬼怪妖物,却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样子活人。
朱颜吃惊-原来,这孩子不是个哑巴?
“谁?”她皱皱眉头,知道这里居然还有第二个目击者,心里更是烦躁,便站起身来,推开柴房门。
房间很小,里面漆黑团,有难闻腥臭味扑鼻而来,似乎存放着腐烂肉类。
柴房里横七竖八全是东西,她时看不清,脚下被铁索绊,个踉跄差点跌倒,“哐啷”声踢到什东西。
玉骨通灵,瞬间放出淡淡光,替她照亮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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