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筱楠摸下香烟,想起在病房,又放回去,轻叹道:“在这里,才感觉自己是个医生,只是个医生。你懂意思吗?”
宋冉点头:“懂。”
又问,“不过,在这里这久,会寂寞吗?”
裴筱楠失神半晌,忽而轻淡笑,说:“这种人,怎会寂寞?”
她讲两段她暧昧经历,毫不避讳地说:“他
裴筱楠脚上缠着纱布,坐在床上吃橄榄片。
她正无聊呢,见宋冉来,大方地把自己受伤脚给她看,说:“没关系,放心拍照。”
宋冉自然没拒绝,又问:“你脚受伤严重吗?”
“怎说呢,”裴筱楠砸下舌,“小趾头没截。但也算是万幸。幸好那人没瞄准,不然脚上穿洞,可以挂铃铛。”
她豁达淡定,宋冉也忍俊不禁。
然地微抿着唇,对她点下头算是打招呼,转身走向医院。
宋冉从后座拿上自己东西,锁车。
医院门口,不断有伤者从战场上送过来。宋冉已习惯这样场面。她今天是来采访裴筱楠。虽然她在东国接触过不少无国界医生,但这是第次碰见中国籍。再加上昨天那段经历,裴筱楠故事很值得书写。
她打听到裴筱楠病房,走过去途中心有戚戚,怕在她病房里看到李瓒。但很快打消念头,这个想法未免太过无厘头。
战地医院由曾经中学改造而成,教室成病房,间房里摆放着二十张病床。
裴筱楠知道宋冉是为采访而来,毫无保留给她讲自己故事。
说工作中面对通常是战场上伤兵、因饥饿抵抗力下降而感染瘟疫患者、以及大量在恐怖袭击中受伤平民。
“阿勒城人口多,恐怖分子经常搞袭击。来这半年就死上万平民,伤就更不用说。前段时间z.府军弱势时候,恐怖分子在阿勒西北郊建据点。不知道这次保卫战能不能把他们清,不然是个祸害。”
裴筱楠还说,她自己并没有什维护世界和平拯救苍生大理想,只是因为男友出轨她同科室学妹,她忽然想换个环境,就跑来东国,结果待就是大半年。
后来呢,在战地医院里,她发现切都很纯粹,没有背景后台,没有红包利益,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医闹讹诈,没有医院系统切黑幕,切都回归到最原始最纯粹治病救人。
宋冉经过重症病房时,看到里头伤者断臂断腿,面目全非,痛苦哀嚎声、呻吟声不绝于耳。
她快步走过,去到轻症病房。
这边稍显轻松些。
窗外树丛茂密,微风轻拂。室内吊扇呼呼转动,凉爽通风。
有病人在闲聊,有则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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