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哭
。
宋冉愣
愣，这才意识到喉咙又干又涩，还很疼。她起身去厨房调两杯温开水，递给李瓒
杯。
李瓒握着杯子，问：“从东国回来后经常哭吧？”
宋冉低眸道：“不会哭出声音。”
李瓒说：“因为926
？”
“你今天怎会过来？”
“那个案子，
觉得你说可能是对。”
“但你也说对。王翰骗……也不能说骗，虚构1%事实。”
他们都对，可也都错。
而此刻，彼此似乎都不想在这问题上深聊，像达成某种默契。
宋冉去洗手间拿凉水浇下脸,抬头时看见镜子里自己眼睛红肿红肿，难看死。
等她出去，李瓒坐在沙发上,微弓着背在烤火。
他双肘搭在双膝上,双手匀称修长,在暖炉上头随意翻转。火光映在他指间,照出粉嫩血肉颜色。他脸上也映着温暖红光，只是，那平静表情里却有种说不出落寞。
自今年再见，宋冉就没见过他此刻这样神情；或者说从前就没见过他这样神情，仿佛那炙热火光都无法将他眼底寂寞融化掉似。
她想，这半年来，当她没有面对镜子，没有面对任何人时候，应该也是这样神情。
二月只剩最后天,天气依然寒冷。
夜里温度不到2℃,这在潮湿梁城，可说是寒气入骨。
宋冉家楼原本就阴凉,夏天住着舒服,这个季节却阴冷得慌。宋冉开门进屋,李瓒跟着走进去，站在门廊里看眼地。
宋冉哑声说：“家是水泥地坪，不用换鞋。”
李瓒扫屋内眼，问：“你个人住？”
宋冉手僵下，轻轻“嗯”声，自反省地说：“可能
心中有更想说话。
他和她呈直角坐着，两人都盯着暖炉，手各自摩挲翻转，透露着内心些许不安定。
终于，他抬眸看她眼，说：“去喝点儿水吧。”
“嗯？”
李瓒说：“你嗓子有点儿哑。”
宋冉走过去坐在旁边小沙发上，也微弓着身子烤火。她手和他隔着段距离，不近，也不远。
进屋段时间，身上还是冰冰凉，寒气未消。她问：“你等很久吗？”
“有会儿。”他说，“你手机打不通。”
“没电。”
“嗯。”
“嗯。这是外公外婆房子,他们都过世。”
宋冉放下包,立刻打开电暖炉，说：“你先烤烤火吧，去洗个脸。”她虽没再哭，但脸上都是泪痕。
李瓒点头，说：“好。”
宋冉走开几步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有些出神样子,指下沙发：“你坐啊。”
“诶。”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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