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想起什,扭头看他:“你们领导有没有怪你?你是不是被骂惨?”
“没有。”李瓒看着空无人街道,淡笑下,说,“不过,以为你发布那篇文章前会跟说声。”
“当时太晚,没想打扰你。”宋冉又问,“现在警方调查得怎样?”
李瓒侧脸在黑暗中静默数秒,扭过头看向她,那双眼睛在夜里很明亮,很安静,说:“目前调查,还看不出赵元立老师跟朱亚楠同学死有直接或间接联系。”
他顾忌她情绪,说话用词已尽量斟酌。但宋冉还是察觉,她愣着,盯着他看好会儿,表情些微僵硬,防备起来:“你也是来劝澄清?”
“不冷。”宋冉摇摇头,表情有些呆滞。
李瓒在她旁边站着,低头观察她。她神情空茫,很挫败,像被人遗弃在街边小动物。
他上前步在她身边坐下,低声问:“今天累坏吧?”
很平凡个问题,却叫她霎时湿眼眶。
她抬起头望夜空,路灯照射着干枯树干,冬夜里没有颗星。
许久没听见他这样叫她名字,她眼睛又湿,轻轻地“嗯”声。
他问:“你在哪儿?”
她不答,反问:“为什打电话?是警察,还是朋友?”
“朋友。”他说。
“在曦晨路白橡路路口。”
,疯狂。
她不知道是自己病,还是这个世界病。
她忽然停下来,扶住棵树,大口喘气。她像个溺水人,疯狂呼吸着冰寒空气,可肺部无法接纳,像要冰封炸裂。
谁来拉她把啊。
她眼前片潮湿,两颗泪砸落下去。
李瓒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宋冉抱住自己,低下头拿额头敲敲膝盖,突然就想哭,但她抬起头,却是轻轻笑下,站起就走。
李瓒跟着起身,拉住她胳膊,声音低而平:“宋冉,你这
“猜你很累,”李瓒轻声说,“应该有很多人给你施压。”
宋冉还是没做声,只是下下揪着手指。她很害怕眼泪会出来。
“不过,更多人是支持你。”
“全都是网友,”她这下开口,“身边人,没有……”
只有他来……
……
宋冉有些累,在马路边上坐下。她等没会儿,听到车辆驶来声响。近光灯刺破夜空。
这条路很僻静,车少人更少。
出租车在马路对面停下,李瓒下车,从对面走过来。
“坐这儿不冷吗?”他问,声音不大。
冷风之中,手机响起来。
她站起身擦掉眼泪,是李瓒。
宋冉怔愣好会儿,接起电话。
她没做声。
那边也安静下,才试探着问:“宋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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