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脑袋，用力揉太阳穴。
梁城卫视办公楼正是在白溪路派出所辖区。
“哦。”宋冉笑道，“好巧。”
“你做社会新闻，有什
事需要问
，找
。”
“好啊。”
“走
。”他又告别
遍。
宋冉脸红，揪着手指，点点头：“意外收获。都没想到。”
“恭喜啊，宋记者。”他说，眼里真诚和温柔让她莫名心头发软。
她凝视着他，想要说什，
就在这时，个民警收工从商场内出来，经过时招呼声：“阿瓒，收队。”
“诶。”李瓒抬头回答下，又看向她，低声，“走。”
他见，表情淡然。
“耳朵……怎？”
“点儿小伤，现在正常。”
宋冉却收笑意，很认真，问：“你还好吗？”
李瓒道：“挺好。”
明不久前在机场见过，但她知道他说是什意思。
她认真地打量他。那天在机场，她太激动，反而没认真看他样子。
快五个月不见，他清瘦很多，眼睛依然清澈。
她盯着他看，抿着唇微笑。
他也跟着温和笑，问：“怎？”
“嗯。再见。”她咧嘴笑，冲他招招手。
李瓒快步进风雪里，没有回头。
他坐上警车副驾驶，看眼后视镜。
白茫茫雪天夜色里，宋冉站在原地看着，她站几秒后，撑起把黑伞，走进雪中。
他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忽然，耳朵又静音，什都听不见。几秒空白后，开始轰鸣起来。
宋冉没吭声，机械地点点头，心有不舍，却知无法开口。
“你……”她犹豫。
刚转身李瓒停住脚步，回头看她：“嗯？”
“你在哪儿上班？”宋冉微笑，摇摇手中记者证，“万哪天需要你帮忙。”
他笑，说：“白溪路。”
她仍是看着他，他于是解释说：“队里外派工作。工作难度低，不危险。每天能回家，还有周末，挺好。”
宋冉看着他柔和神情，时不知他话是真是假。
他问：“你呢？”
“也很好啊。”宋冉笑，说，“家里切都好，工作都很顺利，每天心情也不错。总之就是，切都很好啦。”
他眼里含着淡淡笑，始终安静直视她眼睛，听完，轻声说：“还拿奖，对吧？”
她指指耳根，说：“你头发长，跟以前不太样。”
李瓒笑着抬手随意揉揉，他已不是当初寸头。又看向她，说：“你倒是剪短发。”
“不好看？”
他愣愣，眼神闪下，声音低下去：“好看。”
宋冉看向他右耳，仔细分辨下，确定那是个内嵌式助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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